景榮一挑眉,有點明白今天這個‘彩排’是什麼情況了。

印漓扶著話筒,看著景榮:“我是個膽小的人,在認識他之前,我甚至都不敢為自己的夢想拚搏一下。因為從沒有人告訴我:‘你很棒,我支持你’,也沒有人肯定過我的作品。但是景榮出現了,然後突然有一天,我發現自己長出了翅膀,我敢飛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我敢追尋自己想要的那個高度。

我們在一起後,走過很多坎坷,也遭受過別人的謾罵。但我再也沒有害怕過。因為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會是我堅強的後盾。我信任他,勝過相信自己。

文芳在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問過我。如果景榮不要我了怎麼辦?我當時告訴她,那我一定會死掉的。”

印漓說到這裏,周圍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顯然這些裝空氣的客人們都耐不住了。

“不過,前不久,我真的死了一次。可是把我帶回來的,是景榮。我傷到了腦袋,就算痊愈,也可能變成癡傻、甚至植物人。可景榮沒有放棄過,他親力親為地照顧我,雖然我那時候的身體還無法做出動作,也沒法說話,但是我的意識是清醒的。看著他這樣照顧我,我有些難過,因為這個男人是我的王,他應該活得驕傲,而不是每天卑微地向上天祈求,讓我快點清醒過來。

所以當我叫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我哭了。我想,我終於又可以叫他的名字了。

我愛這個男人,就如同他愛我一樣。”

印漓滑落,大提琴的聲音一個變調,如同魚在水中輕輕一個擺尾,悠揚的歌聲緩緩響起。

是那首up。

是印漓曾經跟景榮告白的歌,如今這份歌聲中,多了一份信仰。景榮的心怦怦直跳,連指尖也隨著脈搏微微抖動著。印漓說,這場婚禮就是他們戀愛曆程的發布會,一點不假。

隨著印漓的歌聲,以兩人為中心,燈光如螢火一樣飄忽彌漫,漸漸整個大廳都亮堂了起來。景榮這才看清,他們所在是一個t台,兩邊賓客滿座,還有胖胖跟穆文芳為首的女眷,正紅著眼睛抹眼淚。

一曲唱罷,印漓露出個笑容來。

這時候大提琴也被鋼琴取代,輕快而浪漫的音符跳動著。景青穿著短袖背帶褲的小西裝,走到印漓跟前,從兜裏摸出個寶藍色的絨盒遞給了印漓,印漓彎腰親了景青一下,景青眼睛一瞪,讓後兩隻小腳飄飄忽忽,一臉不知身在何處的幸福模樣被接下台了。

印漓拿著絨盒,舉步到了景榮的麵前,然後單膝跪地,打開絨盒看著景榮,笑道:“景先生,你願意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嗎?”

景榮失笑,到頭來,還是他被印漓求婚了。

景榮彎腰,伸手拉過印漓的手,在印漓手背輕輕一吻,然後說道:“我願意。印先生,你願意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嗎?”

“我願意。”印漓也笑,有點得意自己求婚成功,露出了俏皮模樣。

景榮拉起了印漓,兩人交換戒指過後,掌聲雷動。∴∴

景榮跟印漓十指緊扣,額角相抵,景榮低聲道:“壞家夥,不怕我出醜嗎?”

“我相信你啊,很帥的。”印漓狡黠地笑。

“不管,你得補償我。”

“好。”印漓笑著,然後抱住景榮,側頭吻了上去。

一生,一人,足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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