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自知理虧,是一句話都不敢幫著林夭說。
這林夭也是,真是不爭氣!在屋子裏呆了那麼久,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宋漣漪她打小身子弱,也不會什麼武功,怎麼就搞不定呢!
林氏雖然心裏頭這麼想,但她可不敢說出來。
還是宋文富裝了個老好人,出來打圓場:“顧……顧兄弟,咱們這有什麼話好好說是不是?那再著急,也不興這麼打人的!”
“打人?”顧景桓嘴裏蹦出兩個字,冷得一點溫度都沒有,後麵的一句話,卻是怒意滿滿:“我打他叫打人,那他打女人算什麼?你們別告訴我,漣漪傷成這樣你們看不見?”
這下子可真是把他們的路都給堵死了!辨無可辨!
他們能說什麼?林夭真的沒動手?
顯然沒有任何的說服力,林氏隻能自認倒黴,趕緊地上前幾步,把林夭給拉了起來,免得顧景桓再一個不如意,把林夭給往死裏打!
雖然是侄子,但是林氏可負不起那個責任,這林夭,也是個祖宗來的!
“那個,顧、顧賢侄,你先別動怒,我們這就把他帶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一定不讓他再來欺負漣漪!”林氏嘴巴上說得好聽,這腳底下已經一步一步的在往外挪了。
這裏的氣壓越來越低,他們怕再多待一會兒,直接能被顧景桓給生吞活剝了。
可這事兒,顧景桓沒讓走,他們也不敢一走了之。
顧景桓是個會功夫的,再瞧瞧林夭的慘狀,說不定也是他們的慘狀!
“滾!”
半響,顧景桓嘴裏才吼出一個字來,還帶了半分的內力,隻會讓林夭越來越難受,身上到處都疼得要命!
這話一出,他趕緊地連滾帶爬的滾出了宋漣漪的家門,連門都給帶好了。
林氏和宋文富自然也不敢多留,三人來得歡喜,去得狼狽。
人都走遠了,顧景桓這才平靜了下來,溫柔了許多,著急地走到宋漣漪的跟前:“漣漪,沒事吧?哪兒還疼?”
他眼底裏都是化開的溫柔,急切的語氣,似乎宋漣漪傷得多麼的嚴重。
宋漣漪剛才的委屈,憋著的怨氣,似乎一下子找到了閘口,眼淚傾瀉而出。
她活了兩輩子,就還沒有受到過這種的屈辱!
“顧大哥……”
一見她落淚,顧景桓方寸大亂,手足無措。
遂後把人給摟進了自己的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宋漣漪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她隻聽到顧景桓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回來晚了。我要是早些回來,我要是不跟薛铖出去,就不會……”
顧景桓一聲一聲的自責,聽在宋漣漪的耳朵裏,十分的溫暖。
但她不希望顧景桓自責。
她深吸了口氣,從顧景桓懷裏起來:“顧大哥,這件事,跟你又沒有關係。”
“可是……”
“好了,沒有什麼可是。”宋漣漪拉了拉身上的衣裳,笑了笑,這是顧景桓脫下來給她披著的衣裳。
她笑起來很好看,顧景桓舍不得讓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