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露出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是那個時候做心髒手術留下的?"我疑惑地問著,想要走過去看清楚。
"別走過去!"老牛突然用肥碩的身軀擋在了我的身前"他沒有氣,已經死了!"
聽到這話我吃了一驚"牛…牛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他已經死了。"老牛低沉地重複了一遍。
"嘿嘿,是的我的確已經死了。"陸元鴻突然發出了嬉笑聲"我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可我的心還活著,一直在這個胸`前內跳到了今天,嘿嘿。"陸元鴻指著胸口的疤痕道。
此時我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見陸元鴻移近了那副壁畫旁,伸手輕輕撫摸著畫上的小女孩,摸著摸著,陸元鴻狠狠的用指甲在牆壁上劃拉著,直到自己的指甲鮮血直流,遮住了小女孩模糊的樣子"她不該存在,他們三個才是一家人。"陸元鴻指著圖畫裏那三個人叫道。
陸元鴻望著畫動著嘴說著什麼,我的思緒仿佛一下子被拉進了畫麵裏…
豔陽高照,一家三口幸福的逛在大街上,小男孩一手牽著爸爸一手牽著媽媽,揚著頭望著陽光,陽光灑在這一家三口的身上,形成了美麗而又溫暖的光暈。
小男孩隨著父母拐進了一條昏暗的巷子,突然間小男孩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父母頓時就急了。
"鴻鴻,你怎麼了,別嚇唬媽啊。"女人搖著兒子的身體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我工作的醫院就是附近,快!"男人趕緊抱起孩子撇開腿就朝醫院奔去。醫院空曠的長廊不斷向前延伸,男人抱著懷中的兒子衝進了手術室"小張小田,快,快給我準備衣服,我要馬上動手術!"
"可這…陸醫生.您這狀態…。"護士焦急地說不出話。
"這可是我兒子!別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什麼事我擔著,快準備啊!"男人大聲嗬斥著。
手術室的燈亮著。女人焦急地徘徊在手術室外,這個手術一直持續了十幾個小時,終於在第二天的午後手術室的燈滅了。
大門轟然打開,一群護士推著車急匆匆的將打著點滴的小男孩推了出來,推進了加護病房。
男人搖晃著走出了手術室倚靠在牆上,女人趕緊上前詢問著情況。
"總算是從鬼門關把鴻鴻拉了回來,可這不是長久之計,鴻鴻的病情恐o怕最多隻能拖上兩年。"男人動著顫唞著嘴唇說著,男人蹲了下去,痛苦著抓著頭發。
"還有什麼辦法沒有…嗚嗚。"女人蹲著下來放聲嚎啕大哭。
"對不起,我沒能給鴻鴻一個健康的體魄,鴻鴻的心髒瓣膜病已經發展到了晚期,導致了充血性心力衰竭,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心髒移植,可…可是要找一顆合適鴻鴻的心髒談何容易,就算找到了,也無法解決免疫係統的反應,即使人體之間的血型和組織盡可能做到匹配,機體的本能反應仍會排斥被移植的器官。心媚,咱們放棄吧,啊?"男人痛苦地望著女人道。
"不,我要鴻鴻,沒了鴻鴻,我也不活了,嗚嗚。"女人哭著拉扯著男人"天勤,求你了,求你想想辦法救回鴻鴻,嗚嗚。"
"隻有一個辦法可以救鴻鴻,那就是親屬之間的移植,成活的可能性會高很多。"男人哭喪著臉道。
"移植我的!"女人瞪著眼睛望著男人。
"心媚,你瘋了,我們兩人誰也不能少,少了就算鴻鴻活了,他會開心嗎?心媚,別這樣,咱們還年輕,以後可以再生一個。"
女人突然間站了起來,嘴角露出了笑容"對,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再生一個,這樣就能救鴻鴻了。"
"心媚,我求你了,別發瘋了,救活了鴻鴻,意味著我們失去了另一個孩子你明白嗎?"男人一臉的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