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3 / 3)

太子仁慈愛才,看他的神色,對蘇毓的回答很滿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事還有下文,尚書大人為他腰痛的頑疾,隻能身著破舊補丁衣裳,遮遮掩掩與收買來的乞丐一同就診。就診完後想給銀兩作酬,被拒,又想送美玉,再被拒,最後倒是一小壺酒,院判大人卻收了。”

太子麵露微笑,“蘇院判可是好酒之人?”

蘇毓搖頭,“下官家有小妹,嗜美酒,這酒是給她的。”

太子點頭,“原來如此。小德子,繼續。”

“是。據說當時朝中大臣都將此事當成尚書大人的醜事流傳,但幾天後,尚書大人多年彎著的腰竟慢慢直起來,走起路也利索了很多,說是全靠蘇院判開的外敷與內服的藥。”太監小德子忍不住抬眼瞄了瞄流言核心人物,“於是多年為病所苦的官員,紛紛效仿尚書大人,補丁衣裳,美酒作酬,就著蘇院判的藥方,病痛都有所改善,長此以往必藥到病除。”

原來這就是義診美酒的由來,我看著那廂不動聲色的蘇毓,從第一壺酒時,他就早知道了,那送酒的不是一般人。

我從沒想到,他為了我堅持至今的義診,也能為他帶來如此這般的美譽,或者隻是我沒想到,他早已料到?

古人最怕的就是患病,但誰個能生下就不帶病痛的,即使尊貴如太子,也是早晚眩暈,夜不能寢。醫療技術差、衛生條件惡劣,讓他們隻能隱忍著不適,忍到哪日去了地府,才算個終結。

現今憑空迸出個蘇毓,雖是皇家太醫,卻能借著義診之名,為百官診療。那些個官員,即使貴為尚書,又有誰有那個閑工夫去計較他是否無理,是否傲慢,隻盼早早將疾病去了,換個清靜身子才是重要。壽命本來就短,再被疾病折磨的期期艾艾,更沒甚意思。

太子著蘇毓先開了藥方,他拿著看了看方子,再仔細端詳了下方那獨一無二的章,“小德子,拿去藥房。”

“稟太子殿下,下官的藥方需經高院使過目,才是穩妥。”蘇毓出聲提醒。

“高院使?”太子不怎麼清楚太醫院的規矩,也就沒阻攔,“那你拿回去給他吧。”

“是。”

××××

回四合院途中,走的是僻靜街道,道上無往來行人,我便不再隱形。

有些鬱鬱寡歡,我不過幾次沒有跟去義診,他卻能鬧得如此風生水起,而我一無所知。但想來,畢竟他是一個個體,我不能總是貼身跟著他滿京師跑,來把握他在做什麼,揣測他在想什麼,實在太累。

可能我們的智商本來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關注的也不同,他能把握的機會,我永遠也想不出怎麼把握。況且我已過世很久,名利心生前就少,死後更是半點沒有。

“今天義診時收了幾壺美酒,適才來不及拿給你。”蘇毓拖起我的手,“等回去後給你。”

“蘇毓,為何你要跟太子說,把藥方給高老頭過目?”因為不喜歡高院使,我便總以“老頭”稱呼之。

“你說高院使會不會壓下我藥方?”

“應該會吧。”

“若是太子喝到的藥和我開的一樣,藥方卻換成高院使開的。”他拉我近他身旁,“太子會不知道其中緣故?”

高院使不在現場,自是不知道藥方早被太子瞧過,也不知道太子對於蘇毓的賞識,若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