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3 / 3)

這都什麼人呢?總覺得他在玩一個甚為感興趣的智力問答,越答到後麵,他越是有信心。我怎麼就教了這麼個妖孽,假以時日,他該有多深沉的心機,不是把人都當猴耍了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藥鋪老板就是一鮮明例證,拿蘇毓當手心裏的寶,但凡他的薪資夥食補貼,都比同職位的其他夥計好的多,那些夥計自然恨得牙癢,尤其是被蘇毓頂替了職位的那個,卻又是無可奈何。而蘇毓對他們的態度,居然也是蔑視、輕視、無視,一點都不曉得尊重前輩,那些可都是大他七八歲的“大人”。

我敢斷定,他必有一日因此而死於非命。

蘇毓感覺到我的視線,對我的方向掃了一眼,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他匆匆取過張紙條,寫了個藥方,遞給我。

“甘草二兩,蜜水灸過,加水二升,煮成一升半。每服五合,一天服兩次。”

我查了一下甘草藥性,甘草湯?是去我的火嗎?

××××

同樣是餓死酒樓,同樣和小倩對飲,這次卻還有第三者興衝衝地加入。

“在聊什麼?”一旁有人落座。

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你好,我叫席德。”一張平凡的臉,若不是聲音特別,還真的會以為不過是尋常鬼差。什麼時候我也和蘇毓一般,對聲音如此敏[gǎn]了?

小倩並不清楚來龍去脈,以為席德是我新認識的鬼差,笑著打招呼,“你好,我叫聶小倩。”

席德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反應,明顯不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人。

“我們在聊明朝生存法則。”

“哦?”他笑了,平凡的臉龐竟然也能散發柔和親近的氣質,“什麼法則?”

“庸庸碌碌,隨波逐流。”小倩回答。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補充。

“聽起來不是很樂觀。”

“把握利用每個機會,踐踏著別人往上爬,憑借天賦藐視凡人,那是神,還是魔?”我自問自答,“那是魔。”

我說的嚴重了,蘇毓現在還沒到這個地步。但那個朝代位高權重的人呢?何嚐不是這麼爬上去的。

“當然,封建主義社會是吃人的社會。”

席德若有所思,“你們生存的世界不是吃人的社會嗎?”

“當然不是,”小倩滔滔不絕地大大誇讚了社會主義社會一番,“活著的時候不覺得,咱們黨的光輝真的是照耀到咱每一個老百姓,人人如沐春風。”

我倒是沒那麼深刻的感想,“我覺得比起明朝的百姓,我們太幸運了,即使還隻是發展中國家。”

沒有平等的社會很扭曲,人命如草芥。

在我定魂的過程中,碰到的無頭冤案、錯案多得很,人命存亡隻握在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手中。平樂縣有個地紳,三個兒子都是紈絝子弟,日日輪番調♪戲良家婦女,官府照樣不管不顧,幾次入公堂都是些替罪羔羊被問斬。林城大哥對他們是恨得牙癢癢的,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大兒子得結核病死了,在地府狠揍了他的死魂一頓才解氣。

當時我問他,“難道當香港警察時,也是這麼對犯人濫用私刑?”

他很遺憾地搖頭否認,“在香港,警察動手的話會遭到市民投訴。”於是緊接一句,“還是在地府打得痛快。”

當然痛快,那死魂痛得半死,卻沒有半點傷痕浮現,讓他下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