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地獄,不清楚枉死城,或者他隻是不屑於親自殺人,但他的確不知不覺逃過重罪。”
不會吧,那也太不公平了。
“我不會讓他逃脫的,”他眼眸落在遠處,“八十七個,我給記著呢,等到他有朝一日入枉死城,我認識的判官會通知我,屆時我即可以證明他的罪孽。”
原來他老是在這些地方出沒是有原因的。“林大哥,”他看上去有二十七,“你生前是做什麼的?”
“香港督察,在掃黃組和反黑組待過。”
我心道,原來如此,他其實真應該去做判官。
我把我我的想法告訴他,他臉上變輕鬆了些,“我一直在申請中。”
雖然我不清楚林城為什麼會跟我談那麼多,可能他以前也和別人說過,但在謠言四起的地府,要一個個解釋,也恁地麻煩,所以對他心存誤解的鬼官還是不少。
之後,林城就時不時地找我喝酒,也不是故意的,是那個王爺又惹事了,還好是一個兩個,再來那麼一批虐死的話,改明兒我也要到判官那裏去打個招呼,讓他們在審判之前先讓我踢那死王爺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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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偶爾去定些鮮血直流,滿目瘡痍的魂,但我不再想著去找那小蔣理論。
哼,讓你拿我做賭注,我偏偏就不去找你,讓你輸個夠本。
甚至最近地府我也懶得回去,跑來跑去嫌麻煩,萬一去地府的酒樓,還要浪費法力,還不如拿著一兩銀子,天天在客棧打尖,順便修習修習法術。
蘇毓則勤學苦練,大約是先生的鼓勵給了他莫大動力,我就是站在他旁邊,他也不理我一下,天天在那“之乎者也”,讀書讀得不亦樂乎。雖然偶爾還是被暴打一通,但他自覺在課業上高人一等,反而用鄙視的眼光看那些打他的比他還小的孩子,自然還是招來另一頓暴打。
個傻孩子,我感歎,繼續趴在茶館樓台上俯視。
小倩說我這段時間的萎靡不振是職業倦怠期,因為換新工作,新鮮期現在也過了,日複一日,倦怠感就來了。
我想,這下可真糟,我還有九十九年要做,難不成一直就倦怠來著?
為了讓我振作精神,小倩說今天來找我,說是要去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我問她。
“我說七七啊,你也是太沒好奇心了,別的鬼差一來,可是都要去那參觀的。”她一臉神秘。
“那是哪兒?”打什麼啞謎?
她帶我瞬間轉移,我迷迷糊糊便和她來到一座高牆邊。那紅色的高牆,那黃色的瓦片,還有那巍峨的氣勢。
我突然明白她說的那是哪兒了?
這不是我幾次來京城,定斬首,定淩遲,都隻是遠遠看著,沒想過進去的……皇宮大內!
太監康熙
幾次來京城,即南京,從未想過去逛逛皇城,不是不對它感興趣,隻是每次看到大門那重重把守,嚴密封鎖,總會讓我覺得那是個神聖的地方,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進去的。
事實也是如此,皇城中的巡邏兵很多,我和小倩東躲西藏不斷瞬間轉移,“怎麼今天到處都是些死太監。”
“要不咱們入夜以後來,也隱蔽一些。”倒不是怕別的,隻怕法力用盡,結果在這被逮,那就搞笑了。
“皇城當然是白天看著才巍峨雄壯,晚上烏漆抹黑的,看什麼去?”說著,又是瞬間轉移,躲過了個來禦花園遊園的宮妃。
禦花園的景色的確是不錯,終歸還是小了點,走兩圈就差不多了。
“要不去禦膳房,我倒是想吃吃禦膳。”我較重口腹之欲,這幾乎是鬼差共同的樂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