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蹊蹺!我轉向他,“什麼兩個?”
他嘿嘿笑道,“最近你們那個時區,換了個鬼使,原來那個投胎去了。新的鬼使,也就是小蔣,他這人別的沒什麼,就是特喜歡惡作劇。你知道,鬼使的工作也包括分配你們的定魂對象,前幾天聽他說他把一個死於‘馬上風’的,安排給個最保守的女鬼差了。”
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一個小蔣,莫名其妙害到我了。
鬼頭大哥看我臉色不好,約摸猜到是我多管閑事,悶笑去了。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這地府,看來良莠不齊,什麼人都有,居然還有惡作劇的。之後幾天我才知道,何止惡作劇,還有公報私仇的。
“為什麼別人都那麼清閑,就我一個人要一天定五十七個魂?”我拿著放大鏡,仔細看扇麵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得罪了鬼使?”嫻淑同情地看著我,卻愛莫能助,無論如何,隻有我本人拿扇子點到死魂,才能完成定魂。
我咬牙,我不就是破壞了他的惡作劇嘛,個小人!
小倩對此略知一二,在一旁偷笑,“七七,幸好最近沒有打仗或者瘟疫,否則,你要滿天飛了。”
現在的情況也快了,我一揮手,示意我要閃了,就消失了。
××××
五十七個死魂,有十五個是病死的,我掃一眼身旁的江湖老郎中,他今天也真倒黴,這已經是他一天之內看死的第三個病人了。不,也不能說是他看死的,隻能說,三戶人家請到他的時候,病人正好要升天。
而我因為密集的定魂,所以不小心見證了這一事實。我用扇尖點了點屍體後,打開扇麵拿放大鏡研究了下,離下個定魂對象還有一個小時,總算能歇一會兒。
郎中的助手,一個小男孩,把搓好的帕子遞給郎中。老郎中擦了擦手,用生平最遺憾的聲音告訴死者的娘子,她相公藥石無醫,已經往生,接著便是慣常的一片哭嚎。
一天定五十七個魂,我發現我再軟的心腸,此時也變得鐵錚錚的,真該謝謝那個小蔣同學。
不動聲色地退出親友團,鬼差的存在感很低,我真奇怪為什麼不直接讓鬼差變成隱形人呢?畢竟,和隱形的也沒什麼區別。記得下次遇到鬼頭大哥的時候,要和他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感覺到有視線落在我身上,我驚訝地回看,是那個小男孩,他不動聲色盯著我。
“第三次。”他走到我身邊,開口說道,“我今天第三次看到你,你是誰?”
這小孩定是EQ200的天才,過目不忘的神童,我這種存在感那麼低的人,他竟然也能記住。
我笑笑,那又如何,他注定記不住我的臉和名字,我壞心地回答,“我叫白素貞。”是白蛇精哦,你這個小小的郎中學徒,許仙二代可要離我遠點。
“你叫什麼?”他疑惑了,顯然沒有記住我的名字。
我正得意著,讓你記性好,再好也沒用。
可惜料錯一點,他記住了別的,雖然有些遲疑,“你是不是淮安城中給我妹妹饅頭的姐姐?我記得你的聲音。”
我一驚,他是那個小男孩,難怪有點麵熟,洗幹淨了還蠻清秀的嘛。盡管認出他,我還是淡淡回答,“我不是,我不認識你。”
神童蘇毓
永樂十年十月,淮安府清河縣爆發了小規模的傷寒疫病,縣上體質虛弱的,一旦調理不好,便越發病重,傳染給親戚友人,嚴重者則不幸病故。縣內從一開始的一日三個死者,變成一日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