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
錢寶寶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隻是覺得若不發出點聲響,這空氣實在是太過靜謐壓抑了。
大巴撐著精神應了她,看著薛明明依然慘白的麵容忍不住還是落了淚,“她不該是這樣的……”
五年來,她到底在經曆些什麼,甚至……從小開始,她有哪一天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如今她的夙願達成了,作為家主的職責也盡到了,可她的身邊……還剩了什麼。
淩空在外麵盤旋著,為薛明明護衛著地盤,也在盡全力搜尋著薛城的氣息,花間這次也參與了混戰,此時還沒離開,一頭長發披在純白的外套上,定定地看著天上的淩空。
距離薛家主上次去蛇族,還不到一年,卻已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還記得,在柬埔寨時,薛家主就像個蓋世英雄,踏著陣法從天邊飛來,如今她手裏的鞭子已經能自己飛自己說話了,做主人的卻……
“薛家主,您一定要醒來啊,我還等著您首肯,讓我摸摸淩空呢……”
無垠牽著萌萌散步時正好看到仰頭流淚的花間,頗為感慨地走過去安慰她,這個曾經的小太妹如今已亭亭玉立,妖力也明顯強了不少。
“老大醒來後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放心吧。”
花間點點頭,看向無垠時有些猶豫,半晌才開口疑惑道“你……哪位?”
“……去蛇族時,跟著老大的那隻神鳥。”
“哦……”
於是,氣氛突然就尷尬了,花間告辭回了蛇族,如今再沒有魂珠的庇佑,雖然不用擔心馭靈師了,但是蛇類的天敵多啊,不多加修煉遲早又會受威脅的。
當時被薛明明炸毀的修煉館一直沒有機會重建,空蕩蕩的一片廢墟讓人忍不住想起當時的情景,忙碌,充實,心潮跌宕。
在薛明明沉睡期間,由薛遠誌代掌家主之職,神奇的是家主印居然保留了下來,赤紅色的琉璃方塊外環繞著金光,滿是渾厚的靈力。
將家主印放在薛明明的胸口,白賀輕喟一聲,又望向窗外的陰沉天色,“快下雪了呢。”
薛遠誌走到窗邊,不知道堂庭能不能看到這裏,也不知道薛城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待到雪下了又化,薛明明的肚子又大了一圈,算算日子,已是八個月的身孕了。
對於兩個月都沒有回歸的薛城,大家都是十分惦念的,若當真受到天罰煙消雲散,好不容易扛過了一個個關卡守得雲開見月明的薛明明豈不成了單親媽媽。
家裏的妖精們也急,錢寶寶最近又瘦了,削尖的下巴和自帶的長眼線甚至有些不搭配,萌萌和無垠都竄高了些,估摸著等到老大生寶寶時,他們就該成年了。
“薛城那小子到底在磨蹭什麼啊,就不怕他兒子女兒出生後第一眼看到我?”
“看到你也不會把你當爹的,放一百個心吧。”
長籲短歎了老半天,無垠幹脆拉著萌萌膩歪去了,重新住回老宅的薛遠誌和白賀對此見怪不怪,如今已經能和這幾位妖精們相處融洽了。
“今年大年初一的拜賀取消了,咱們難得能偷個空閑,年夜飯也能熱鬧些了。”
白賀坐在大白邊上,對於馬上要到來的新年很是期盼,她也從來沒經曆過稱得上熱鬧的春節,隻是那會兒子也是薛明明的產期,讓人十分為難。
做父親的薛城依然沒有回來,做母親的薛明明還沒有完全恢複,肚子裏的孩子若是出生,也挺可憐的……
“我先去陪陪明明,你們慢聊。”
可白賀剛上樓沒多久,便飛也似地開門喊來了薛遠誌,以為老大出事的所有人一個激靈便衝進了薛明明的房裏,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