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軒凝視著眼前女子泣不成聲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歎息之情。他輕聲說道:“罷了,你還是盡快離開吧,全當從未涉足此地,回歸你的北離去吧。”言語之中,流露出無盡的無奈與決絕。仿佛這一刻,時間都凝固在了兩人之間,唯有那淡淡的憂傷彌漫開來。

葉挽桑、普濟以及蕭景秋站在角落裏,拚命地降低著自身的存在感,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然而,當他們聽聞那位女子竟然來自遙遠的北離時,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愕之色,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夠塞進一整個雞蛋。

三個人壓低聲音,竊竊私語起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啊?!那個女子居然是從北離來的?而且她似乎還跟柴師兄相識呢,可柴師兄平日裏不是極少踏出洛陽城一步嗎?”就在這時,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蕭景秋滿臉詫異地喊道:“難不成……柴師兄他本身就是北離人?!”話音剛落,葉挽桑和普濟猛地轉過頭,目光緊緊鎖定在了蕭景秋身上。

隻見蕭景秋輕呼一聲“哎呀”,然後接著說道:“你們仔細想想看嘛!柴師兄從來都沒有提及過自己的身世背景,總是對外宣稱自己隻是個普通的江湖人士罷了。再加上師伯一直嚴禁柴師兄離開洛陽城,這裏麵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說到最後,蕭景秋還故意裝出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們三個在嘀嘀咕咕地說些啥呀?”冷不丁地,一個聲音從三人背後傳來,驚得他們渾身一顫。回頭一看,原來是柴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竄到了他們身後。三個人頓時有些心虛,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看向柴軒。

這時,葉挽桑率先打破沉默,開口問道:“四師兄,那個姑娘呢?剛才不是還在這裏嘛……”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四處搜尋著那位神秘女子的身影。

柴軒慢慢地走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走啦!人家留在這兒幹啥?難不成你們幾個還想跟她嘮嘮嗑兒?”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和戲謔。

一旁的蕭景秋連忙擺手,說道:“那倒不至於,隻是……柴師兄,你剛才說那女子是北離的人?那你……”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然而,麵對蕭景秋充滿好奇的詢問,柴軒似乎並沒有打算正麵回應。他微微皺起眉頭,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遠,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才自顧自地喃喃自語起來:“我的母親是南訣人士,她特別喜歡姑蘇這個地方。年輕時啊,每年都會特意來這裏小住一陣子。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裏,她結交了幾位誌同道合的好朋友。這些朋友同樣來自北離,本以為可以相伴一生、情誼長存。可惜啊,誰能想到最後竟是這幫所謂的‘好友’,親手斷送了她的性命……”說到此處,柴軒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透露出無盡的哀傷與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