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斕婼看著廉止，她嘴角勾了下，那溫婉的臉便瞧著陰柔了。

“芳苓？”

“你說呢？”

戚斕婼來到幾人前方，她視線落在夜繆臉上，笑著，“要想找到芳苓，那便讓你們的王妃死。”

“否則，你們永遠都找不到。”

她說完，嗬嗬的笑了起來，很猖狂，很得意，也恨。

廉止手握緊，他猛然朝戚斕婼飛去，一把軟劍落在他手中。

他要殺了戚斕婼。

夜繆看見，當即出聲，“師兄小心！”

他未想到廉止會直接對戚斕婼動手。

而廉止這一動，歲月靜好不見，那緊張殺伐的氣息籠罩這裏的每一個人。

白尤，冷覃，芻巾，代茨，齊歲隨著廉止，全部朝戚斕婼飛去。

戚斕婼嘴裏溢出一聲冷笑，手一揮，幾人毫無任何抵抗的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這便是神力與凡人的差別。

戚斕婼站在沙灘上，看著倒在地上的幾人，嘲諷的說：“不自量力。”

夜繆看著戚斕婼，眉頭皺著，“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戚斕婼看向夜繆，眼裏的恨眨眼浮現。

“好奇？”

“這天下間，竟然還有讓藍璃公主好奇的事。”

夜繆嘴角微彎，“當然。”

“你以前是神，但現下想必是魔了吧？”

戚斕婼一瞬眯眼，她的臉在這一刻變化。

這張臉上出現明嬅瀅的臉，出現戚斕婼的臉，出現乙羅年輕時的臉，也就是那一夜出現在王府裏的黑裙女子。

那是乙羅年輕時的模樣。

而現下，這幾張臉重疊，最後和乙羅那張蒼老至極的臉融合，變回到現下的模樣。

戚斕婼的模樣。

夜繆看著戚斕婼的臉的變化，一點都未有驚訝，“明嬅瀅，戚斕婼，她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心儀王爺。”

“你利用這一點，和她們交易，讓她們的怨恨，不甘為你所用。”

“從而，達到隱藏氣息，專心養傷的目的。”

“可你受傷過重，或許說，為了殺死我和王爺，你必須讓自己更強大，以你的神力，你無法用那陰毒的法術。”

“你唯有成魔，用那些還未出生的孩子的怨念，懷孕女子的憤怒來讓自己強大。”

“你這般手段，可知曉反噬後的結果？”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

不論是神，佛，魔，人，一旦你為了得到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時，你必然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可能和你得到的東西是對等的，卻也可能更甚。

乙羅這般的法術，反噬的後果是比她得到的要強許多。

戚斕婼臉上不再有笑了，她看著夜繆，憤怒讓她的臉出現極快變化。

而這些變化裏，有許多夜繆未見過的臉，而其中，還有一人。

商雲裳。

夜繆的心一瞬緊收。

看來乙羅不止是要了她知曉的這些的命，她還要了許多她不知曉的。

她是，想成魔王。

“反噬？”

“我乙羅走到今日這一步，我會怕反噬？”

“藍璃，我告訴你，他不在了，我要讓你，讓帝心，整個東擎大陸，整個天界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