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如柳絮的衣袍，一頭亂糟糟堪比瘋子的頭發，萎縮的身子，蒼老的早已失去原本麵目的臉。

老妖婆。

商涼玥看著老妖婆，未有出聲。

不過，她臉上有了笑。

這笑愉悅又滿意。

似乎在此看見老妖婆，她心情極為舒暢。

但這樣的笑僅限於商涼玥，擋在她身前的暗衛可是一點笑都未有。

他們非但未有笑，還極為冰冷，甚至殺氣隨時會爆發。

這是麵對強者時不得不有的神色。

乙羅未看對她戒備的隨時會動手的暗衛，而是看著商涼玥，那如鷹一般的眼睛裏有許多神色。

這些神色似凝聚了千年的山川大海，河流不息，在這一刻終是爆發了。

“藍璃。”

乙羅臉上浮起笑，這樣的笑讓她臉上垂下的老皮跟著抖動，看著似藤蔓在抽搐。

暗衛看著這樣的乙羅，手上積蓄內力。

商涼玥未有動作，除了笑，她是一點反應都未有。

即便聽見乙羅叫‘藍璃’。

不過，她的眼睛看著乙羅的眼睛，從這雙垂垂老矣的眼裏看到許多東西。

恨，憤怒，殺氣，所有的不好的情緒，都在這雙眼睛裏。

這不是對一個不認識的人該有的眼神。

突然，乙羅動作。

她五指成爪，朝商涼玥抓來。

暗衛立時動作，在乙羅動作的那一刻。

但他們的動作哪裏能有乙羅快？

他們的掌力還未推向乙羅，便被極強的內力襲來。

砰！

幾個暗衛倒地。

剩下的暗衛立刻護著商涼玥離開。

這麼強大的對手，他們不會有勝算。

但是，商涼玥推開他們，在乙羅手伸過來時，她小賤對準乙羅的胸口。

乙羅怎會不察覺？

在商涼玥槍口對準乙羅心口的那一刻，乙羅身形一晃，不見了。

等她再出現時，她已然在商涼玥麵前，那黑利的指甲掐住商涼玥的脖子。

而商涼玥手中的小賤也被乙羅揮開。

但！

小賤飛走的那一刻，銀針瞬間刺入乙羅的身體。

啪嗒！

小賤落在地上，商涼玥也被乙羅提起。

她沒有掙紮，而是看著乙羅，在笑。

這笑隨著乙羅的用力，她額頭上爆出筋脈，眼睛也發紅。

偏偏，無論乙羅如何用力，如何猙獰，商涼玥都不掙紮，不抵抗。

乙羅看著這樣的商涼玥，眼裏露出疑惑。

這疑惑似在疑惑商涼玥的笑，又好似不是。

但最終，乙羅手上一收，一股極黑的力量從她手掌生出，流進商涼玥脖子。

可就在此時，她手上動作停頓了，那股黑氣也跟著收回去。

她看身上。

她身上什麼東西都未有，一切和平常一樣。

但不一樣。

她身體裏有東西不一樣。

她似乎被什麼給控製了。

乙羅來不及多想，前一刻在她手裏不動的人突然掙脫，乙羅反應，極快動作。

但已然慢了。

商涼玥十指開動，十根銀針夾在商涼玥指尖。

她身形極快的動，手中的銀針也是飛快，盡數落入乙羅的身子。

乙羅揮手，要打商涼玥，商涼玥卻就地一滾，滾到了別處。

乙羅打了個空。

她還要再打，手掌不斷朝商涼玥劈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