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歡看父皇穿盔甲的模樣,而他日後也要穿上這身盔甲,保衛帝臨!
藍臨看著皇帝,臉上神色頓了下,隨之恢複。
他未想到皇帝會親自參與狩獵,他以為,皇帝也就是個裁判。
畢竟,一國之君重於一切。
尤其,現下四國情況,皇帝更是要安穩才對。
怎會去冒險?把自己置身於險境?
此時如藍臨一般想法的還有南泠楓,斯見。
所以,難得的,現下三人神色皆差不多。
皇帝看著藍臨,南泠楓,斯見,看見幾人麵上神色,哈哈大笑,“三位應是未想到孤今日會親自上陣。”
藍臨笑著搖頭,一副很無奈的模樣,“確然未想到。”
南泠楓,“皇帝陛下給了我們一個極大的驚喜。”
斯見未說話,但此時,他目光落在皇帝麵上。
似要把皇帝看透。
“孤往年春獵便會親自上陣,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現下臨王,大公主,十四王子在此,孤怎會不奉陪。”
聽見這句話,南泠楓眼睛動了下。
而藍臨好似未聽見皇帝話裏的意思,抬手,“皇帝陛下颯爽英姿,讓我等折服,待會狩獵,還望皇帝陛下手下留情。”
“哈哈,孤聽聞臨王騎術了得,臨王便莫要謙遜了。”
“不行,我的騎術哪裏比得上皇上,我定是不行的。”
藍臨不斷搖頭,把自己說的極差。
南泠楓聽見藍臨的話,看向藍臨,“臨王都這般說了,那我更是要往邊上靠了。”
“誒,大公主雖是弱智女流,但我聽聞,大公主箭術了得,到時候說不定還勝過我。”
說著,頭疼了。
他看向皇帝,認真懇求,“皇帝陛下,看來今日您是定要手下留情了。”
似乎真的自己極弱,需要強者手下留情。
皇帝笑的不行,“臨王這般說,讓孤不手下留情都沒有辦法了。”
說著,皇帝視線瞬間落在帝聿臉上,出聲:“十九,待會的狩獵,你便與臨王一起。”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帝聿臉上。
但,除了一人。
商涼玥。
她扶著太後,保持著頭微低,眼簾垂著的姿勢,半點未看帝聿。
而她臉上,眼裏,任何的變化都未有。
似乎她就是一個宮女。
再尋常不過的宮女。
眾人都看著帝聿,愣了。
因為他們未想到皇帝會讓帝聿與藍臨一起。
他們以為,今日的狩獵是,帝臨,藍月,遼源,南伽的四國比拚。
誰狩獵的多,誰就贏。
而這贏,贏的不僅是獵物,還有名聲。
所以,這幾日的狩獵,代表的是一國強者。
不是兒戲。
但現下,皇上這般說,似乎,規則不是如此。
對,未有錯。
到現下,還未宣布今日狩獵的規則。
除了皇帝,帝聿,帝華儒,未有人知曉今日的狩獵規則。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尤其是藍臨,南泠楓,斯見。
皇帝這話,透露出信息可不少。
讓帝臨戰神幫助藍臨,這代表什麼?
帝臨幫助藍月。
那意思便是,不是競爭,而是合作。
是友好。
抑或是,讓另外兩國猜測,帝聿與藍臨這一行,兩人會說什麼,會做什麼。
南泠楓眼中的笑不見了,唯有臉上的笑還在,看著與往常無異。
而斯見,他目光始終落在皇帝臉上,動也不動。
帝聿在這片短暫的安靜中,嗯了聲。
嗓音淡漠,疏薄,帶著一絲天生的涼意。
眾人聽見這一聲,反應過來。
頓時,每個人麵色都不大對了。
尤其是朝臣。
他們不知曉規則是甚,也猜不到皇上這般的用意,他們隻得看向皇帝。
用眼神詢問,這是如何一回事。
皇帝自然知曉許多人在看著他,亦知曉許多人神色的異樣。
但他就好似未感覺,看向帝華儒,說:“儒兒,把今日狩獵的規則說出來。”
帝華儒抬手,躬身,“是,父皇。”
這下,所有人目光落在帝華儒臉上。
難得的,大家眼裏一致露出渴望。
除了帝聿。
他一身淡漠的站在那,從來時到此地,到剛剛皇帝把話題引到他身上,再到現下,他身上的淡漠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