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商涼玥看見他這神色，笑了，“我今日多方麵分析了一番，覺得蒼州一事不是遼源便是南伽，抑或是兩人合謀。”

“而昨日之事，亦是如此。”

帝聿凝著商涼玥的眸子深了。

商涼玥看著帝聿眼中的神色變化，臉上的笑多了。

她繼續說：“當然，也可能是藍月，但我覺得這可能性不大。”

“畢竟昨夜披帛之事，是最好的機會，可藍月放棄了。”

“不過……具體如何，我不知曉，一切都是我猜測。”

帝聿，“所以。”

他終於開口了。

商涼玥立時說：“你告訴我，我猜測的對不對。”

蒼州一事，他未與她說，不代表他未在查，甚至他可能已查到結果。

隻是她不問，他便不說。

而昨日之事，亦是。

帝聿轉眸，看著前方，而那攬著商涼玥的手臂往裏收了收。

他眸色極深，深的夜明珠的光華都被染黑。

商涼玥知曉，他要告訴她了。

她安靜等待。

果真，僅幾息，帝聿便出聲，“藍月與我帝臨多年友國，但，不止與我帝臨乃友國，與南伽，遼源皆是。”

商涼玥睫毛微動，眼中神色浮動。

“所以，藍月處在中庸。”

因為它有中庸的條件，那先天獨後的條件。

中庸……

帝聿眸中有什麼東西劃過。

“遼源野心勃勃，喜侵占，好殘暴，從遼源建國至今，發生了許多次戰役，皆是遼源發起。”

商涼玥眉頭皺了，草原之國，怎麼都比不上中原沃土。

所以，他們要侵占，要掠奪。

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南伽小國，喜靜，如藍月，遼源發動無數次戰役，南伽和藍月皆撇開。”

商涼玥勾唇，“因為南伽未有侵占的意義，而藍月又太遠。”

帝聿眸中墨色微動，“此一點。”

商涼玥怔住。

此一點？

還有？

帝聿收回視線，看著她，“藍兒覺得，遼源侵占南伽，藍月，有何意義？”

商涼玥心一跳，腦子瞬間劃過一道光。

她極快的說：“未有意義，並且，一旦侵占這兩國，必定打破平衡，得不償失！”

南伽，雖是小國，但他們還真不一定能侵占的了。

因為，蠱毒。

不容小覷。

而藍月，隔那般遠，還未把藍月侵占，可能一個個就掉海裏了。

即便，他們千辛萬苦侵占了，然後呢？

根本未有用。

而且，極有可能因為侵占這兩國，帝臨幫忙，然後反受傷。

所以，他們也就隻能對最好，亦最適合的帝臨發動進攻。

“嗯。”

帝聿落在商涼玥肚腹的手輕動。

他轉過視線，繼續說：“皇兄繼位後，與我商議，要把戰事結束，讓帝臨休養生息，成為強國。”

商涼玥神色一頓，“強國？難道那時……帝臨不是強國？”

她一直以為帝臨是強國。

東擎大陸的第一強國。

帝聿瞳孔微縮，眸中墨色染上來一層冰寒。

“外強內弱。”

商涼玥心裏一緊，明白了。

但很快，她想到什麼，立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