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涼玥瞪眼，“廢話，若不是如此，我會來此？”

說著，商涼玥臉上是恨恨，“都怪南伽人，害的我如今連玩毛毛蟲都得偷偷摸摸的，可惡！”

代茨，“……”

玩毛毛蟲？

還偷偷摸摸的？

這怕是代茨長這麼大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商涼玥不等攤販回答便繼續說：“是不是沒有？你若沒有也未有關係，就當本公子什麼都未說。”

“本公子知曉，長至節快到了，全城警戒，你未有本公子亦理解，畢竟南伽人太猖狂。”

說著商涼玥隨便挑了一個東西，便說：“就這個吧，多少銀子？”

商涼玥手上拿著一個珠花，一看便是要拿去送姑娘的。

但攤販的未回答商涼玥的問題，亦未看商涼玥手中的珠花，而是說：“公子真想要？”

攤販眼中此時已然是孤注一擲，好似下定了決心，要把東西賣給商涼玥。

商涼玥瞬間大聲說：“你有？！”

這聲音大的四周的人都看過來。

攤販趕忙說：“公子小聲些，小聲些。”

商涼玥嘩啦一聲，打開折扇，然後湊近攤販，用折扇擋住兩人的臉，興奮又激動的說：“你有？你當真有？”

攤販眼睛盯著商涼玥，那眼神看著比商涼玥還要熱切。

細看的話還帶著一股瘋狂。

“有，隻要公子出的了價！”

商涼玥立馬說：“東西好，價你開！”

“好！”

於是，兩人看似悄咪咪，實則正大光明，堂而皇之的談成了一樁‘了不得’的生意。

“老板，本公子等你好消息。”

說著，一錠一百兩的銀子落在攤麵上。

“好嘞！”

攤販把銀子收了起來，看著商涼玥和代茨離開，眼中的熱切更是濃烈。

而這濃烈裏帶著一分詭異……

商涼玥離開了次殿，出了東來寺。

她未立刻回天香酒樓，而是去街上閑逛。

甚至還去了賭坊。

贏了幾把。

把今日花出去的錢都贏回來了。

不僅如此，還去了青樓。

把今日買的小玩意兒送給了青樓的姑娘。

代茨跟著商涼玥，就這麼看著她胡作非為。

而暗衛亦是。

帝聿坐在廂房裏的書案後，拿著書在看。

暗衛不時進來，不時進來。

且彙報的都是商涼玥的消息。

“爺，王妃此刻在戲樓裏聽戲。”

帝聿翻過一頁書，喉嚨裏溢出一個低沉的‘嗯’。

暗衛很快離開，廂房裏恢複安靜。

不過，那一直看書的人在暗衛離開後，視線落在了廂房裏的沙漏上。

此刻是未時。

外麵太陽西斜，快要落山。

帝聿看著那沙漏裏細細流下的沙，好一會，離開。

時間滴答過去，天變灰。

集市越發的熱鬧。

百姓喧鬧的聲音傳遍整個岷州城，似把這冬日的冷氣也逼退了。

廂房裏燭火亮起，帝聿放下書，看著那沙漏裏流盡的沙。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