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幾乎都是晚宴上見過的。

她驚訝。

這是怎麼了？

怎麼大家都在這？

她在這些人裏找商涼玥，卻沒找到商涼玥，心裏生出微微的不安。

小姐呢？

碧雲來到商雲裳麵前，說：“小姐，粟細帶到。”

粟細抿唇，很不想對商雲裳行禮，但這裏這麼多人在，她若不行禮，怕是會被人說小姐管教婢女無方，便屈身，“三小姐。”

商雲裳笑著說：“快起來。”

然後說，“怎的你一人？沒有和九妹妹在一起？”

粟細握緊手裏的布袋，說：“小姐讓粟細去買布袋，說裝點櫻花回去。”

商雲裳看向她手裏的布袋，戚瀾婼也看過來。

商雲裳驚訝，“裝櫻花？”

“九妹妹要櫻花做甚？”

粟細唇抿了抿，說：“奴婢也不知。”

見她一直都有問必答，頓時其她女子問了。

“你是九小姐的婢女，那你定知道昨日十九皇叔遇刺之事吧？”

粟細一僵，臉色變了。

見她變了臉色，那女子繼續說：“剛三小姐說九小姐並不常外出，怎的昨日去了集市？”

聽到這一句，粟細立刻看向商雲裳，眼裏浮起憤怒。

就知道三小姐不是好人！

商雲裳卻像沒看見粟細臉上的憤怒似的，無奈的對那女子說：“九妹妹從小身子便不好，所以極少出去。”

看向粟細，“昨日九妹妹怎麼難得去了集市？”

眼裏浮動著冷笑。

粟細抿唇，說：“這不關三小姐的事吧？”

這一句話頓時讓女子們詫異了。

一個小婢竟敢對主子這般說話。

“九小姐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這婢女倒是個厲害的。”

“人都說，有厲害的主才有厲害的仆，不然九小姐又怎會去長盛賭坊？”

“就是，那可都是男人去的地方呢。”

“這九小姐真是太不知廉恥了。”

“……”

七嘴八舌的，商涼玥被這些女子踩的連塵埃都不剩。

粟細睜大眼，一臉的震驚和憤怒，“你們……你們……”

她們怎的知道小姐去了賭坊？

見粟細這臉色，戚瀾婼眼睛眯了下，說：“看你這樣子，九小姐是當真去了長盛賭坊了。”

粟細心裏一慌，立刻說：“沒有！我們家小姐沒有去！”

她不能承認，決計不能承認。

而且昨日除了十九皇叔，沒人知道小姐女扮男裝之事。

聽見她這般說，女子們嗬嗬笑起來，“十九皇叔都說了，你們家小姐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昨日十九皇叔是在長盛賭坊遇刺的，你們家小姐是十九皇叔的救命恩人，自然便是在長盛賭坊救的十九皇叔，不然，這怎的救的十九皇叔？”

“就是，以為這樣死不承認就可以了，還真當咱們是傻子呢。”

“……”

粟細眼睛瞪大，嘴巴張開，已然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十九皇叔竟然把昨日之事說了。

他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說！

“我看你啊就老實說了吧，這九小姐好端端的去長盛賭坊做什麼？”

“是啊，快說吧，昨日的事兒我們都知道了，你想瞞也瞞不了。”

“……”

粟細握緊手，心裏又慌又亂，但是，“小姐沒有去長盛賭坊！”

“就是沒有！”

“我要去找小姐，我不要在這了！”

轉身便走。

商雲裳對碧雲使眼色，碧雲立刻拉住粟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