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歸一的姿勢，就像是在向趙一凡磕頭求饒一般。

歸一的內心，恥辱憤怒到了極點！

他拚命想要抬頭反抗，維護住屬於他內心深處最後一絲的尊嚴。

隻可惜，在趙一凡的絕對力量麵前，歸一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憤怒？”

趙一凡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歸一身上所有的力量一輕，他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抬起頭來。

看見了趙一凡似笑非笑的模樣。

一瞬間。

歸一內心的憤怒，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忽然間明白了趙一凡為什麼要這樣做——很顯然，趙一凡是在故意激怒他，一旦他憤怒之下，不顧一切，拚死一戰的話，那趙一凡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了他！

“沒有。”

強忍著內心的恥辱，歸一恭聲說著：“趙長老，我不敢對您有絲毫的怨氣。”他內心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衝動，否則，真的是中了趙一凡的詭計！

很顯然。

之前自己專門去玄門管理局的那一場作秀，然後將消息散播出去，這引起了趙一凡的忌憚。

畢竟。

自己也誠懇道歉，登門認罪了，如果趙一凡還抓住這一點不放，堅持要報複自己，那傳出去了，顯然對於趙一凡以及玄門管理局的名聲不好。

歸一自作聰明的想著。

“那就好。”

趙一凡淡淡一笑，輕飄飄的說道：“既然你不生氣，那就按照剛才的樣子，給我磕頭賠罪吧。”

“什麼？”

歸一頓時愣住了，旋即臉一下子就僵住了，難以置信的說道：“磕頭賠罪？”

“怎麼？歸一掌教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願意啊？”

趙一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願意拿出來你的誠意，接受懲罰嗎？連向我磕頭賠罪都不願意，我很懷疑你的誠意啊歸一掌教。”說著，他臉上笑容滿麵消失，變成了一片肅殺。

歸一心裏頓時一個咯噔，跪下磕頭，還是苟且活命？

這兩個念頭，猶如天人交戰一般，在歸一腦海裏劇烈交戰著。

歸一知道，趙一凡肯定不會殺了自己的。

可是，如果不答應的話，那麼毫無懸念。

趙一凡肯定會廢掉自己的一身修為——就像是對待昆侖派淩峰掌教那樣！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歸一寧願趙一凡殺了自己，也勝過廢掉自己的一身修為，留下自己的這條性命。

“嗯？”

一股冰冷刺骨的肅殺之氣，將歸一從沉思中驚醒，他頓時打了一個寒顫，看著趙一凡麵無表情的模樣，歸一腦海裏突然間冒出來了一個念頭：“反正……剛才也等於向趙一凡他磕頭道歉認錯過了，眼下最多無非就是再磕幾個頭而已，反正……跪也跪了，又何必執著堅持呢？”

不得不說。

能夠說服一個人的人，往往最終都是他自己。

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之後，歸一心裏的屈辱感，不知不覺間，居然減輕了幾分。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衝著趙一凡二話不說，俯下身體，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然而，正當歸一打算抬起頭來，一隻腳，踩在了他的頭上，讓他的臉幾乎都貼在了地麵上！

“很好。”

趙一凡的聲音響起，淡淡的說道：“歸一掌教，你早有這樣的態度，不就行了嗎？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