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是特別聰明的人。張老這一番話，我聽得吃力，一時半會消化不來。張老見我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氣得幾乎又要敲我腦袋。

“笨小子！我就說的更直白一點了。你覺得這所學院裏頭的學生，比你這隻會刮地皮賺錢的傻小子賺錢速度更快的有哪些人？”

“刀幫！女王殿！嗜血堂！”我眼神一亮，隱隱捕捉到長老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了。

這三大幫派，每一個旗下的學生幫員何止千百個！會費、出任務的抽傭的提成，還有各種名目的收費，加起來的利潤，數字絕對達到驚人的地步，至少不是我這區區兩三百萬戰績能夠相提並論的。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份利潤不是一次性，而是時時刻刻都在產生著的。

而且除了我這一個怪胎，基本上沒有人敢挑戰三大幫派的權威，仿佛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看來，你小子終於明白過來了。跟你的霸道不一樣，他們行的是王道。別看你現在八麵威風，其實就是在走鋼絲，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複。可三大幫派呢？他們的人被你痛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沒見他們聲威有什麼下挫，反正該怎麼賺錢怎麼賺錢。王道和霸道，其實從一開始就高下立判。”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本來我就有在學院內建幫立派的念頭，這層利害關係一剖析，更加堅定了我的訣心。

可是這一切又繞回來了。

我搔了搔腦袋，說：“張老，道理我都懂，可說到底你為什麼要送我魔法法訣啊？”

“小子，我問你，為什麼要用牧羊犬牧羊？”

“方便管理羊群……還有，讓羊群保持活力？”

“說的不錯。那時間久了牧羊犬變懶了不肯賣力趕羊了，又該怎麼辦？”

“替換新的牧羊犬啊！”我恍然大悟：“原來學院打算讓我來當這條新牧羊犬！”

“孺子可教。”張老點點頭繼續說：“東海魔武學院的長盛不衰，跟咱們獨特的施教環境有很大關係。容許私鬥這一點，曾經讓其他的學院詬病了很多次。但事實證明，這種環境下教出的學生，確實是要更強上一籌。三大幫派的存在，本來就是學院默許作為牧羊犬的存在，隻是這三條牧羊犬，似乎吃得太飽了失去了血性了，現在的它們，根本就不肯費力去牧羊，甚至還想反過來咬我們這些主人呢！”

說到最後，張老話語頗有些陰惻惻，三大幫派跟魔武學院似乎已經有了一絲劍拔弩張的意味。

這對我來說，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好消息。

“王子錚，我和孫校長都很看好你這個新生，有血性，知分寸。話已經說得清楚明白了，那麼你願意當這牧羊犬。如果願意的話，學院方麵會全力支持你。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你就是了。”張老說。

我本來就有建立幫派的打算，現在張老突然代表學院伸出來橄欖枝，我自然求之不得。但我仍然擺出一副沉思模樣，好一會才回答說：“如果這是為了學院，我王子錚願意。可是，學院能給我提供什麼支持？”

“學院能夠提供的支持，就像是賣這本藍級法訣給你一樣。不一定隻要戰績點，人民幣現金也行，隻要你能付得起價錢，學院內所有資源都將無限量對你開放供應！”

“隻是這樣嗎？”我有些失望，低聲嘟囔：“還真是小氣啊……”

“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張老氣得吹胡子瞪眼：“魔武學院可不是我和孫校長兩個人的，能把資源對你開放已經算是很優厚的條件了！你小子想做就做，不做就拉倒，求我和孫校長給他機會的人多著呢！”

“好吧！”我無奈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張老說的是事實，孫校長和他手裏確實有權，但也隻是明麵上的權利罷了，真正握住學院咽喉的，還要數那些躲在幕後的股東，這其中就有我的其中一個仇人，畢家。

張老承諾的資源開放，對我來說有一項好處是喜出望外的，那就是不單單隻收受戰績點，還能用金錢結賬。

現在我手裏的戰績點一貧如洗，但是錢可是一點也不缺。

我向張老要了紙筆，刷刷刷的寫完，笑眯眯交道他手上：“那麼，就先讓張老給我兌換這麼一份清單吧！”

張老漫不經心的接過，才剛掃到第一行的“天皇玉，大量需求”幾個字，臉上肌肉便抽了抽，整張清單往下掃去，看完後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小子，這批貨單全部兌換下來，可是十幾億，你有那麼多錢嗎？”

我用手機調處銀行賬號在張老眼前晃了晃，張老禁不住大叫：“見鬼了，現在的小子都這麼有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