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閃電消散了，韓飛從執念中蘇醒。

“這是哪裏？”緩緩落下，踩在柔軟的青草上，周圍鬱鬱蔥蔥，各種不知名的鳥雀在花叢中穿梭。

這是一個充滿生機的世界，隻是，生命之氣並不濃鬱。

抬頭仰望，太陽嬌憨的笑著，陽光稍顯刺眼，卻不是正午時分。韓飛試圖使用神念搜索，卻隻能麵前知道方圓數十裏的情況。

沒有發現修士，也沒有發現人類和妖獸。

“又是無人的世界？”韓飛試探著向前走了幾步，四肢稍微有些僵硬，行走一段距離之後，那種僵硬的感覺消失了，一切如常。

心跳正常。脈搏正常。體溫正常。

天機訣可以運轉，小神人安靜的在神格之內打坐，神念之力一分為二，依然還是黑白兩種顏色。隻不過，與以前相比，黑白顏色不再像以前那樣涇渭分明。心隨意動，黑白便會相互融合。

領悟黑白之道以後，神念之力可黑可白，腦海裏麵隻要稍稍想一想，黑白棋子便能立刻凝結成形。

半個時辰之後，韓飛站在溪水邊，望著穿戴一新的自己，再看看那丟在身旁的破衣爛衫，居然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奇怪！這裏的生命之氣並不濃鬱，按照道理，應該與先前的空間不同。難道，先前我冥想生死和造物之道的時候，偶然間到了另外一處地方？可是，我在暗門之內接受考核啊！”

“難道這就是第三階段考核的地方？”

通過第一階段考核之後，韓飛曾經在類似的地方休息過。那裏的環境與眼前有些相似。第二階段考核，殺死四隻黑鳥，然後利用黑暗神核碎裂，轟碎了黑暗屏障，應該也通過了考核。

可是，通過第二階段考核之後，便陷入黑白之道的領悟之中，然後便是造物之道和生命種子。韓飛努力回憶先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虛幻的，先前的那些領悟，現在已經固化成道法經驗，那是真實的存在。

“經曆每一階段，都要轟碎雕像。第二階段考核，黑暗怪獸取代了雕像。我領悟黑白之道的地方，肯定便是休息之地。在那之後，我應該進入第三階段考核才對。隻是，眼前沒有任何雕像，難道，我已經通過第三階段考核了？”

“不可能吧！”

“小雨！”

“甄誠！”

聲音傳出很遠，隱隱有些回音。可是，沒有人回應韓飛，亦如先前一樣，韓飛閉上嘴，聲音也消失了。偶爾有幾聲鳥鳴蟲吟，那不是應和，而是一種自嗨。

“嘩啦——嘩啦——”

溪水潺潺，淩冽清涼，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偶爾有幾條不知名的小魚，歡快的從韓飛眼前遊過。

“真是見鬼了！”對著溪水中的自己，韓飛苦笑搖頭。那影子也隨著波紋個搖蕩。

儲物戒還在，裏麵有丹藥，有清水，有靈酒、靈茶。

既然想不明白，韓飛幹脆不想了。拿出一張妖獸皮，盡情享受口腹之欲。

“舒服！”

吃飽喝足，心情舒坦了很多，至少，不再像先前那樣慌亂了。簡單收拾一番之後，踩踏虛空向東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