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散講這番話的時候，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紅影、韓飛、甄誠三人又不了解暗霧，心情也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走回頭路嗎？”稍稍沉吟之後，甄誠語氣平和的問道。

“不行！”屠散搖頭，“暗霧大陣與其陣法不一樣，也暗霧為材料，沒有固定陣眼。我們現在走回頭路，一點兒都不安全，某種意義上講，我們前進與後退，需要承擔的風險是相同的！”

“那還是前進吧！也許我們沒有走錯路呢！”韓飛立刻接口補充道，“陳雨、鄭舒淇等人先進入暗霧殘陣，他們肯定沒有你這樣熟悉情況。所以，暗霧被他們吸引走，也不是不可能。我們運氣好，隻遇見一道暗霧，那也很正常！”

“胡言亂語！”紅影扭頭，極其不滿的嗬斥，“我們正在商量正事兒，沒空與你開玩笑！”

“他說的有道理！”韓飛還未反駁，屠散反而開口了，“的確存在這種情況。擁有元氣身體，通過暗霧大陣的時候反而具備優勢。相反，我們這些肉身修士反而處於劣勢。陳雨、”鄭舒淇等人遇到暗霧，並引走一部分暗霧，完全有可能。隻是，那也隻是其中一種情況，如果推斷錯誤，我們便會遠離暗霧殘陣！”

“遠離？難道你想靠近？”聽到屠散不是想躲避暗影殘陣，而是想進入，紅影驚訝反問。

“隻有通過暗霧殘陣，才能進入暗門。暗門肯定還有殘留，否則，這麼多年過去了，暗霧殘陣不可能一直守候。如果暗門之內，還有暗門後裔——那情況就更加難以揣摩了。”

說到暗門後裔的時候，屠散的目光從韓飛臉上掠過。黃小雨進入神壇五層了，卻查無所蹤。如果黃小雨真是暗門後裔，那她完全可以減少暗霧對韓飛的影響。

不過，黃小雨的身份未定，一切都隻是猜測。屠散沒有說出心中的懷疑，畢竟，韓飛與黃小雨的關係特殊。

“聽到了吧！我說的有道理！”屠散支持自己的猜測，韓飛得意的搖晃腦袋，擠兌調侃紅影！

“哼！”紅影冷哼一句，懶得與韓飛一般見識。“你們決定好了，我跟隨。”

紅影賭氣般的閉嘴，扭轉頭望著別處。

“你們兩人意見一致？”屠散的目光從韓飛、甄誠臉上掃過。“先前我判斷錯誤，這次你們兩人決定方向。”

甄誠、韓飛對視點頭。無論對錯，兩人的意見都會一模一樣。

“你說吧！”甄誠微笑鼓勵，示意韓飛做決定。

“反正我們也不知道哪裏是正確方向，那就咬定一個方向走下去。如果真弄錯了，遇不到暗霧，我們也足夠安全。如果真的像我猜測那樣，我們也可以找到先前進入的那些人。不管那些人是誰，他們進入暗霧的目的，肯定與我們相同。”

“我們的目的是進入暗門，中間有幾道暗霧，無需理睬。隻有找到暗門，我們才能找到通道。”

“好！聽你的！那我們繼續向前飛吧！”屠散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側開身體說道，“先前都是我在前麵飛行，心神有些疲累。這次，勞煩兩位道友帶路！”

“好！”屠散的要求不過分，理由也說得過去，甄誠、韓飛點點頭，迎著濃鬱的灰色雲霧，率先飛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