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你要說實話，這樣我才能幫你！”黑漆漆的環境裏，鬼公主眨眼的時候，那一閃一閃的光亮，讓人不寒而栗。

“我再重申一遍，我和熊可清之間，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我倆真的沒什麼。”這幾天，閑下來的時候，鬼公主總是陰魂不散的在身邊轉悠，偷偷點頭，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

如果不是韓飛膽子夠大，現在恐怕已經精神失常了。

“韓飛，難不成，你喜歡我兒子鬼眼？”鬼公主眯著眼睛，朱唇輕吐，說出一個讓韓飛差點兒噴血的猜測！

“你給我停！”韓飛汗毛都豎起來了，汗水涔涔，真是越來越沒譜了。這樣的話要是傳揚出去，自己以後還怎麼泡妞！

想想鬼眼那樣子，韓飛胃部劇烈翻騰。不要說咱沒那癖好，即使有，也要找幾個俊俏一點兒的吧！這鬼公主，還真是瘋了，腦子裏居然還有這樣怪異的想法。

“咯咯！”每次瞧見韓飛氣急敗壞的樣子，鬼公主都會雙手環抱，撲閃著美目，饒有興趣的盯著韓飛，越看越有意思。

“——”每當這個時候，韓飛內心都充滿了恐慌。萬一鬼公主這老不正經的喜歡上自己，那怎麼辦？怎麼辦？

自己長得這麼俊俏，想不引起鬼公主的注意都難。

片刻之後，鬼公主不笑了，倚靠著數百米高的青石，仰望天空發呆。

韓飛心情漸漸平複，抬腿準備換一個地方的時候，鬼公主張嘴了。

“韓飛，你怎麼看待生死？”

“——”聽到鬼公主想要跟自己談生死，韓飛立刻來精神了。幾天來，魂皇那老畜生學聰明了，見到自己就躲。指不定鬼公主有更加獨特的見解，可以幫助自己領悟生死之道。

“生死無界！”幾天來，韓飛依然思考這個問題，精煉總結之後，這四個字可以概括韓飛的想法。

“那我和魂皇，是不是屬於不倫不類？”關於生死的問題，鬼公主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也懶得考慮。不過，先前與韓飛爭論之後，這幾天，鬼公主也會情不自禁的想到生死問題。

以前，鬼公主覺得，鬼族和魂族挺好，可以在鬼界和人界之間自由切換。相反，活著的那些人，反而受到若幹種局限。

可是，每次想到自己和牛娃子的婚姻，鬼公主又會憎恨自己的鬼族身份。假如自己不是鬼族人，即使甄誠出事，自己和牛娃子之間，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作為鬼族的領頭人，鬼公主覺得，自己有野心，夠貪婪，時刻為鬼族複興做準備，這無可厚非。

隻是，也正因為這一點，造成了自己和牛娃子之間的矛盾。有些時候，鬼公主特別羨慕那些過著男耕女織生活的普通人，一起歡笑，一起哭泣，一起變老。

“應該不算吧！”這個問題，困擾韓飛幾天了。韓飛相信，以前那些能夠領悟生死之道的大能，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肯定也和自己一樣。

“肉體，靈魂體，甚至草木金石，其實都是承載靈魂和思想的載體。你也好，我也好，都是精神意識的產物。人活著，外在的肉身或因為種族的不同有差異，但精神意識是相同的！”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我拋開各自的身體，靈魂相同？”

“靈魂相同，也隻是一個籠統的概念。這就好比，我和熊可清、鬼眼都是人，但我們的父母家庭和個人天賦不一樣。拋開一切載體的靈魂，其實還是有尊卑高低之分的。我們修真之人追求的是長生和自由，可是，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無論怎麼努力，都得不到自由。”

“有些道理！”鬼公主稍稍想了想，平靜的點點頭。與上次兩人討論生死之道不同，這一次，兩人沒有爭論。“韓飛，我不想談什麼大道理。按照你的講法，熊可清和鬼眼算什麼？”

“人！”鬼公主真正在意的，不是她自己怎麼樣。作為母親，鬼公主擔心她的一雙兒女，這才是她真正憂心的。此刻的鬼公主，在韓飛眼裏，隻是一位愛護自己兒女的母親。隻不過，平時的時候，鬼公主很少表現出這一點兒。

“那你為何不接受可清？”鬼公主盯著韓飛，神情前所未有的鄭重。如果說先前開玩笑，那現在，鬼公主更加嚴肅認真。

“你想聽真話？”韓飛苦笑，知道這是一個沒辦法回避的問題。如果哪一天，自己女兒喜歡上某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兒，恐怕自己也會問一問。

在父母眼裏，無論子女美醜，都是最優秀的。更何況，熊可清的身上，保留了鬼公主的優點，單純的可愛。

“廢話！”鬼公主瞪了韓飛一眼，“如果你喜歡我們家可清，我就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