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深夜了，但師徒二人依然興高采烈的交談著。

“老鬼，按照你剛才講的，像我這種人豈不是進不了護龍家族？”

“辦法倒是有，就是太難了。”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很多事情還沒談。韓老鬼收斂笑容鄭重說道，“如果你能進入武道圈子，或許還有一線機會，否則，你終身與護龍家族無緣。”

“舞蹈圈子？”韓飛眨巴著眼睛，搖頭嚴肅拒絕，“雖然我長的帥，體型也好，但跳舞肯定不行！”

“武道！武術的武！胡言亂語！”

“哦！可是，以我的身手，難道還沒有進入武道圈子？難不成，還有比我們師徒二人厲害的人物存在？”

“——”韓老鬼沉默不語，心裏卻隱隱的愧疚。這麼多年，韓飛一直呆在自己身邊，見識短淺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個世界上有仙人嗎？”韓老鬼抬起頭，臉上沒有嬉笑的表情，神色鄭重的詢問。

“沒有！”韓飛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如果真有神仙，那我每天跪在寺廟那裏祈求就行了，還用賣餛飩賺錢嗎？”

韓老鬼嘿嘿一笑，然後繼續問道，“這個世界上有外星人嗎？”

“有啊！UFO都出現了，怎麼會沒有外星人！現在世界各國都有研究外星人的機構。發射火箭到月球、到火星，不就是為了探索外星人嗎？而且，美國還抓過外星人進行研究呢！”

軍事雜誌，可是韓飛的最愛。進入杭城師大讀書之後，閑暇的時候，韓飛更是沒少看。

“你見過外星人嗎？”韓老鬼點了點頭，繼續追問。

“沒！”韓飛翻了翻白眼，很想反問韓老鬼，你搞過處女嗎？

“外星人你沒見過，隻是看過幾本雜誌，就言之鑿鑿的認為肯定存在；修仙修真曆來是華夏人的傳統，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仙人為何不能存在？我們把地球以外的人類當成外星人，外星人把我們地球人當成外星人。外星人可以來地球，為何地球人不能去其他位麵？”

“——”中了圈套，落了陷阱，韓飛嘴巴微張，無言以對。

是啊！既然虛無縹緲的外星人是存在的，那為何仙人不能存在呢？既然上古存在過，那為何現在不能存在呢？

韓飛也跟很多人一樣，陷入了現實世界的思維死角。

“過去、現在、未來，從時間法則的角度講，這就是整個世界。隻是，時間不像眼前的沙發和茶幾這般界限分明。過去蘊含著現在和未來，現在又是過去的延續未來的根基，而未來又是現在的延續。一切都是過去，一切都是現在，一切都是未來，你可懂？”

韓老鬼神色莊嚴鄭重，猶如坐定的老僧說禪，講了一堆韓飛從來都沒聽過的言論。

韓飛撓撓頭，眨眨眼，咧開嘴巴說道，“不懂！”

“——”韓老鬼苦笑，沒有責備，眼神依然慈愛。

“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也不懂！現在懂了，卻沒機會了。人生就是一場機緣，強求不來！”

“老鬼，麻煩說人話！”等韓老鬼神色平靜了，韓飛嚴肅的提醒，“我不在鷹魂山，你是不是孤獨寂寞的精神錯亂了！”

“滾！”韓老鬼抓起茶杯狠狠砸向韓飛，氣憤罵道，“如此悟性，還想進入武道圈子，簡直癡心妄想。”

“切！”韓飛接住茶杯放下，鄙夷道，“武道圈子很牛叉嗎？說的神乎其神的，到時候我弄個圈主做做！”

“圈主？”韓老鬼還頭一次聽到這個新名詞，想了幾秒之後大笑嘲諷道，“你可以做豬圈的圈主。還圈主，你以為玩微信朋友圈嗎？”

“老鬼，你先別管我能不能進去，詳細講一講。還有，這護龍家族跟武道圈子又有什麼關係！”

韓老鬼擺擺手，示意韓飛稍安勿躁，喝了一口茶之後，盤腿坐在沙發上詳細講解。

“人類誕生，武術就產生了，那些簡單的肢體動作和舞蹈，就是世俗中的武術，雖然有一定強身健體功效，但跟武道相差巨大。你現在的武術係就屬於這類，傾向與表演，普及大眾，用於人類的自保。”

“嚴格意義上講，古武就是現代的武術，可是，發展到現在，古武已經成了常人眼裏不普通的一類人，所以，古武可以算是武術和武道之間的過渡。你，我，就屬於古武一族。按照修為等地，分成天地玄黃四個等級。當你修煉到天階後期的時候，也基本達到了目前普通人修煉的極限。”

“在上古，天地靈氣濃厚，那時候的三五歲孩童就已經有了古武天階的水平。現在，環境惡化，修煉不易，古武反而成了普通人仰望的存在，這世界，到底在進步，還是在倒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