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塵之下。

迎麵走來的魁梧身影卻是如若當年那般英武不凡，軒昂的眉宇間，彰顯霸氣的輪廓，同龍青陽長的頗為相似。

“戰伯……”楚痕激動不已，其眼含熱淚，隨即雙膝跪倒在對方的麵前，“戰伯，不孝子楚痕，叩見於你！”

“痕兒……”對方聲音猶有溫和，其亦是單膝著地，扶住楚痕的肩膀。

“戰伯，真的是你……”楚痕一把摟住對方，如若孩子般將其抱住。

龍青陽，龍玄霜也是兩眼泛紅，又驚又疑。神情都有些恍惚，卻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爹？”

“真的是你？”

……

龍戰微微抬頭，臉上展露著舒欣溫暖的慈愛之意。

“陽兒，霜兒……好久不見！你們都長這麼大了……”

“爹！”龍青陽隨即跪倒在地，與之楚痕一並抱住龍戰那寬厚的臂膀。

而，龍玄霜卻是一臉的驚顫和難以置信。

“怎麼會？你怎麼會……”

這麼多年了。

當初親眼自焚於他們麵前的龍戰，如今又真真切切的站在這裏。

龍玄霜銀牙輕咬著紅唇，一時間竟是有些接受不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們……”

“對不起，霜兒！”龍戰麵露愧疚之色。

“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嗎？你知道這些年，我們是怎麼過的嗎？當初你當著我們的麵那樣做，你知道我們有多痛苦嗎？”

龍玄霜不覺亦是淚流滿麵。

她清楚的記得。

當時她歇斯底裏的喊著，求著，哭著。

之後還要裝作堅強的安慰比她小的楚痕。

孰不知，表麵冷若寒冰的龍玄霜，當初也不過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女孩。

那一天的發生的事情，每每回想起來，都如同夢魘般折磨著她的內心。

……

龍戰深深的歎了口氣，“霜兒，是我對不起你們。”

龍玄霜的眼淚卻是抑製不住，她側過身去，不斷擦拭臉上的淚痕，看上去格外的惹人心疼。

……

“楚痕的義父竟然沒死？”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相繼走了過來。

沐楓與之了解當年事發經過的葉瑤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困惑。

白淺予眸中亦是湧出一絲觸動。

明秀柔美的桃花眼中泛著淡淡的感傷。

……

稍稍穩住情緒的楚痕和龍青陽在龍戰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戰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楚痕心中既是震孩，又是驚喜，還又尤為疑惑。

龍青陽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爹，當年我們親眼看見你……”

龍戰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轉向眾人的身後。

楚痕下意識的側身回頭。

隻見離無傷步伐輕微，目光平和的朝著這邊走來。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

什麼？

龍玄霜，龍青陽幾人的心頭一驚，皆是不解的看著對方。

楚痕亦是眼角一凜，看著眼前之人，其臉上更是充滿難以言表的複雜。

那個與自己有著相同眼睛的男人。

一切仿佛就像是對方精心安排的一樣。

“你究竟是什麼人？”楚痕沉聲回道。

兩人的眼神對視，空氣中驚起無形的律動。

離無傷目光輕挑，一字一頓道，“妖瞳大帝座下四大護衛之一，天孤星衛，離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