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遇年想了好一會兒,可還是沒有想起來他的童年到底有沒有過這麼一號人物。
程伯解釋道:“時間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少爺不記得也是理所當然的。”
岑遇年點點頭,沒有深究,反正那在他看來,也隻不過是無關痛癢的人而已,不值得他花費太多的心思。
程伯又問:“少爺,是不是夫人想把你和那丫頭湊作一堆啊?”
岑遇年應了一聲,而後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去給周隊長打電話去了,程伯看著他的背影搖頭歎息。
少爺每天的生活,除了工作之外,就隻剩下了尋找小舒,他這個樣子,又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心思,夫人也真是的,從來都沒有試著去了解一下自己的這個兒子,以前是,現在也是。
岑遇年站在臥室外麵的陽台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漆黑天幕,背影孤冷。
自打沈叢歡失蹤了之後,他幾乎每天晚上的這個時間都會給周隊長打一個電話,那邊其實早就應該以失蹤案結案了,因為有他在背後施壓,那邊才答應繼續幫他留意。
打電話的次數多了,經曆的失望也就多了,岑遇年的心裏頭其實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可是,打電話過去就仿佛成了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一樣,一時半會兒是更改不了的。
電話才隻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岑遇年習慣性的問:“周隊長,你那邊有沒有舒怡的消息?”
按照以前無數次的情景演變,他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那邊一定會說“目前還沒有什麼消息,如果後麵一有消息,我一定會通知二少的”,這樣的對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可是這一次,兩人之間的對話卻變了。
周隊長沉默了片刻之後,對他說:“二少,我們調查到令夫人的蹤跡了,不過現在還不太確定,那到底是不是令夫人,所以請再給我們幾天的時間,讓我們去確認一下。”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岑遇年的一顆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兒。
“周隊長,你是在哪兒發現小舒的蹤影的,麻煩請告訴我,我能夠幫忙。”
他不怕再一次的空歡喜,他隻怕沒有希望的苦等下去。
電話那頭的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告訴了岑遇年一個地址,岑遇年深呼吸一下,而後連聲道謝。
周隊長告訴他的地址,就在鄰市。
他還記得一年前,金辰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鄰市聽演唱會,就發現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可是他在那一塊兒都查遍了,卻沒能找到他的妻子,而這一次的弟子,就在那附近。
也許,那個時候金辰根本就沒有看錯,她根本就一直都在鄰市,而他卻因為沒有繼續找下去,而跟她錯過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掛掉電話之後,他就激動的握緊了拳頭。
希望這一次再不要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