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準備好了。”
金東朝大手一揮:“抬上來,給魏小姐過目。”
魏禾拍拍手站起身,當箱子打開的時候拍了拍胸口。
“黃金?十萬兩黃金?”
金東朝不知該如何接話。
您跟淵王合謀跟我要銀子,總不能就為了十萬兩白銀吧?
“不夠嗎?”
魏禾反應過來,這是誤會。
有錢不要是傻子。
“不是不夠,我以為你的人是去準備銀票,我沒帶多餘的下人出來,怎麼抬回去?”
金東朝看了眼魏禾和不秋。
“草民送到府上?”
反正這錢不是勒索的。
“行,兩個時辰後再送,我們先來談談別的事。”
金東朝等著魏禾開口。
遲遲沒有動靜,便讓下人們都下去。
“魏小姐,下人們走了,可是魏丞相或者淵王有什麼交代?您說,草民聽著。”
魏禾放下茶杯詫異道:“跟淵王有何關係?”
金東朝以為魏禾考驗自己。
“這赤湖草在邊境不值什麼錢,滿山都是,在我們這值錢是因為前往邊境的路上山匪居多,路途遙遠,來回都不容易,而淵王剛回京,您這盒子也是淵王府出來的,這赤湖草不是淵王提供的嗎?”
魏禾確定了一遍:“赤湖草在邊境不值錢?”
怪不得給得那麼痛快。
為了不那麼值錢的赤湖草把自己賣了,很好。
金東朝忙改口:“那是邊境,一路上冷熱交替,艱辛,在汴京城還是值錢的。”
魏禾夢裏,金東朝來京尋赤湖草,開價就是十萬兩白銀,即然不是那麼值錢,又能輕易給十萬兩黃金,圖什麼?
尋赤湖草的消息隻在貴族圈子裏流傳,敲門磚?
“先不討論值錢不值錢的問題,你此次上京,是為何?”
金東朝起身跪在魏禾麵前。
“草民在江南頻頻被打壓,剝削,上京來尋個貴人,尋個庇護。”
“生意做這般大,之前庇護你的人呢?”
“那人不見草民,斷了跟草民的聯係,很是突然。”
魏禾本意就是為了拿下金東朝,順帶弄點錢用用。
這會直接點醒他。
“金先生,你可知,國庫沒錢,上麵的人會如何處理?”
國庫?沒錢?跟我有什麼關係?金東朝越想越不對勁,自己不就是窮得隻剩下錢麼?
聲音有些委屈:“草民不知。”
“曆來國庫虧空,要麼打百姓的主意,要麼打商人的主意,百姓這幾年越發難過,可不就輪到你們這些富商。”
真聽到這個答案,金東朝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以為是江南那幫官員貪心不足,不曾想,竟是…皇上?
這如何破局?
若是前者,能到汴京城尋一個更有權勢的庇護。
後者…這天子腳下莫非黃土,皇上想要的東西,誰能躲得開?
魏禾的聲音依舊不慌不忙。
“百姓逼急了,會聚眾造反,你們不會。”
“可我…金家遵紀守法。”
金東朝還抱著一絲希望。
“那又如何?最不缺的就是罪名,無中生有很難嗎?”
“既然魏小姐肯提點,可是有其他出路給金某?”
“你先起來。”
魏禾在金家待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