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早了,魏姑娘回吧。”
多餘第一次見自家主子如此有禮,以往不服就幹的血性半點瞧不出。
忙隱身在暗處,護送魏禾回去。
魏禾書房出來,陳伯拿著魏禾想要的東西候在門口。
一路送魏禾出府。
“我家主子說了,何先生和魏姑娘,以後想來直接過來,無需特意來信知會。”
自己在書房與淵王談話,壓根沒見他吩咐,可當自己出來赤湖草都準備好了。
淵王真能算計,什麼都算好了,就等著自己開口提條件。
魏禾的視線落在門口趴著的狗身上。
“這狗…是你們淵王府的?”
陳伯鄭重介紹。
“是的,是我家主子養的,叫二狗。”
魏禾停下步伐。
“所以…你家主子知道我是爬狗洞出來的?”
陳伯不清楚,說多錯多,閉嘴為佳。
這沉默在魏禾這邊等於默認。
“怪不得一進去就在那笑,顯得他牙齒白。”
魏禾走一路這狗跟了一路,又看著自己爬狗洞回府。
二狗正想跟著鑽進去,魏禾連忙拿石頭堵住洞口。
回房打開盒子,確實是三株赤湖草。
“這麼輕易給我?不像有詐,這玩意不值錢?不應該啊…”
淵王府。
“主子,魏姑娘安全回府。”
多餘身後跟著二狗。
淵王臉上到現在還有些許笑意。
“又是爬狗洞回去的?”
多餘聳動了一下鼻子,怕自己笑出來。
“是的,這回挺順利,不像出來的時候還卡了一下,二狗想跟著鑽進去,魏姑娘連忙把洞口堵住了。”
二狗像是聽懂了,發出嗚嗚委屈聲。
“讓夜巡隊恢複巡邏。”
魏禾以為是自己躲開的夜巡隊,不曾想是淵王放水。
多餘出去後,有餘冒出來。
“主子,是否要準備起來了?”
“準備什麼?”
“迎娶王妃啊?準備聘禮,提前捉大雁。”
淵王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行意會。
魏禾這幾日,都未離開禾院,魏肅見她安分不少,讓賬房送了五十兩過來。
“小姐,老爺說…這是給您的賞錢。”
魏禾接過錢袋子瞅了一眼。
“打發誰?五十兩。”
春桃怕自家小姐衝動,上前幾步拉了拉魏禾的袖子,小聲提醒。
“小姐,五十兩不少了,上回富春樓的包廂錢三兩九錢還沒給奴婢呢。”
魏禾把錢袋子丟給春桃,院子裏本就是春桃管著銀錢。
不秋連著盯了三日,依舊沒有江南首富入城的消息。
顧夫人也沒有再上門。
啟仁帝給顧家和秦家賜婚的消息不脛而走。
日子定下來後,秦楚然送了帖子,上門拜訪。
魏禾看著秦楚然的神色有些複雜。
雖說這是秦楚然的選擇,到底是自己謀劃促成。
“來我這做甚?”
“不是魏小姐說的嗎?您對顧公子的喜好了如指掌,特來請教。”
說著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與富春樓那日不同,今日的秦楚然多了些忌憚。
侍郎家的姑娘,這禮魏禾自然受得。
“還記得富春樓見麵,你說的第一句話嗎?”
“記得。”
“就是你說的那般。”
秦楚然有些茫然,腦子裏重複了一遍那天說的第一句話。
性子,對胃口,才赴約。
“魏小姐的意思是說…我喜歡您的性子,顧公子喜歡這種性子的姑娘?”
“準確的說,他喜歡自己不喜歡的人對他守禮,尊敬他,崇拜他,但是他喜歡的人,越與眾不同,越喜愛。”
秦楚然想到魏禾這大半年的改變,似是有理有據。
“看你還算聽話好用的份上,送你一句話。”
“魏小姐請說。”
“不要對顧子喬太上心。”
魏禾拿起桌上的青糖梅幹有一下沒一下嚼著。
顧子喬…定是不能活著的,自個想幹的大事,不能有一丁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