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鬧，你跟著胡鬧？不知道勸阻？下去領十個板子。”

不秋高高興興下去領罰。

魏肅沒見受罰還笑出聲的。

“回來。”

“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魏禾給了你什麼好處？”

“啊？沒有，小姐比奴婢還…缺銀子，隔三差五一個想法，每樁生意都是虧本的，賬房已經許久不給小姐支銀子了。”

“今兒富春樓的包廂錢還是春桃墊付的。”

魏肅越聽越心煩，每每想到損失的銀子就想把魏禾送去祠堂跪一夜。

揮揮手把不秋打發走。

內閣裏的魏禾聽到不秋被打了十個板子，沒什麼反應。

負責打板子的下人是申竹玉的人，早已被收買，這半年申竹玉被打了四回，跪祠堂七回，唉…不提也罷。

還是想想怎麼弄點銀子。

翌日。

挨完板子毫發無傷的不秋回來伺候。

魏禾躺在榻上。

“不秋，去休息，好歹做做樣子，不然我爹知道的話，下次咱們的人挨板子，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不秋正想離開，魏禾叫住她。

“噯，等會。”

“別休息了，一會我給你一幅畫像，你這幾天去城門口盯著，看看有沒有機會見到這人，格外留意來來往往的馬車。”

“城門口檢查行囊時，多瞧一瞧馬車上的人，見到了就跟上去，看看他住哪。”

“進進出出記得走狗洞，別被我爹撞見。”

魏禾缺人，除了盯著江南首富，還想叫人去淵王府帶個話。

想了一圈，誰都不合適。

給不秋畫好畫又打起庫房的主意。

“春桃，我爹今兒去上朝沒？”

春桃點點頭：“小姐，老爺天不亮便穿著官服出府了。”

“走，咱們去賬房。”

魏禾心情很好的哼著小調。

“我爹不在家，我就是老大，我來看一看，家產有多少，分我用一用，不給我就搶，一哭二鬧三上吊，一跪二罰三家法，打完板子跪祠堂，今兒必須見到錢。”

春桃跟在後邊，忙提醒魏禾。

“小姐，低調些，不然咱們還沒到帳房呢，賬房那些人收到風就都躲起來了。”

魏禾聞言打了一個響指：“有理。”

現在一幹壞事就想裝申竹玉之前的囂張樣，不然總覺得壞的是自己的名聲，仔細一想，好像左右壞的都是自己的名聲。

門房小跑過來，跟魏禾在回廊撞上。

“小姐，刑部侍郎家的顧夫人上門，如今在偏廳。”

魏禾想過顧子喬會上門，沒想過顧子喬他娘會上門。

“就說我昨兒被我爹打了板子，不能下榻，老爺又上朝未歸，家裏沒人接待她，讓她回吧。”

忠叔也跟著找過來。

“小姐，顧公子翻牆，在您院子門口，怎麼處理？”

魏禾磨了磨牙。

“把他押到偏廳去交給顧夫人，記得告誡一番，再有下回，府裏這邊若是一不小心當刺客處理，可就生死不論了。”

“忠叔，讓下麵的人去辦，不用你出麵，我們去賬房轉一圈。”

忠叔搖搖手：“老奴還是去處理這事吧，到底是個刑部侍郎的正妻，禮數不可廢。”

魏禾走快兩步，直接去賬房。

果然…得了消息都走了。

魏禾雙手抱胸：“春桃，我爹回來了跟我說，我去認錯賠罪。”

春桃委婉開口勸著：“小姐的畫，逼真又有新意，獨一家，好好打磨名震汴京是遲早的事，怎的心思都放在經商上？這…回回虧，您說破嘴，老爺都不會掏銀子，何必費這功夫。”

春桃說的是申竹玉用的素描。

“你說的對，練好了獨一家，肯定能賣不少銀子。”

春桃嚇一跳，忙伸手攔住魏禾。

“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女兒家墨寶，哪能賣？被老爺知道了，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