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是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自己這個美若天仙的五皇妹是何等的恐怖。

“說，你是怎麼讓季嫣兒下的蠱毒？”蘇輕盈扯了扯嘴角，流華攏聚的鳳眸透著幾分懾人的淩厲，右腳一抬，重重踩在了他的胸膛上，腳尖還故意惡狠狠的碾了一下。

一口鮮血驀然從他口中噴出，蘇懷天痛得直翻白眼，無奈手腳骨完全粉碎，一點反抗也生不出來。

沒有錯過她眼底的殺意，蘇懷天害怕地咽了咽血腥唾沫子，嘶聲竭力道:“五皇妹，我是你皇兄，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聞言，蘇輕盈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冷嗤了一聲，嬌豔欲滴的嘴角緩緩扯出了一抹譏諷的弧度，“皇兄？你這垃圾也配！我蘇輕盈的皇兄從來都隻有蘇子翼一個人，你算哪根蔥？”

頓了頓，蘇輕盈微微眯起了雙眼，眸中嗜血的光芒一閃，再一次用力碾了碾他的胸口，“蘇懷天，我耐心很不好，你到底說不說？”

實在受不住她這樣的折磨，蘇懷天臉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翻著白眼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啊啊！住手！我，我說，是我把蠱蟲放入季嫣兒體內，讓她想辦法去跟父皇交合的，這樣蠱蟲就能從季嫣兒身體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入父皇身體了。”

“什麼？讓她跟朕交合？”蘇城明驚愕，而後眉宇緊緊鎖了起來，顯然不記得還有這樣一檔事。

“朕不記得朕有跟她……”皺眉思索了良久，忽然，他腦中電光一閃，驟然想起了什麼，雙眼一凜，一股滔天怒氣從心底狂飆而起，那射向蘇懷天眼神，恨不得把他活活生吞了，“難道是那次？！朕一直以為是朕太過思念凝兒才會產生的幻覺，沒想到竟是你這孽子一手策劃的陰謀！”

這孽障居然聯合季嫣兒給他下了致幻的藥物！

他在喝下季嫣兒端來的羹湯後，竟錯把這蛇蠍女人當成了自己思念已久的愛人，還與她有了第一次溫存！

想到這，蘇城明就覺得自己仿佛生吞下了一隻蒼蠅，惡心透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沒在她身上察覺出絲毫蠱蟲的氣息，不過，這種高明的手法……”沉吟片刻，趙天宇神色驟然一凜，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腦海瞬間清晰，靈台一片清明，他迫切地看向趙天宇，眸底暈開深沉之色，“給你蠱蟲之人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是我母妃的舊部，她是個女子，經常一襲白衣，蒙著白麵紗。”不敢有半點隱瞞，蘇懷天痛苦地痙攣著，生怕說慢了再次招來蘇輕盈毫不留情的一腳。

他深深覺得，比起這樣的生不如死，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了。

“白衣輕紗，果然是她！”聽言，趙天宇眉間不覺攏聚起了淡淡的陰鬱，“我早該想到的。”

看他這樣子，顯然對這人不陌生，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彙集到了他身上，蘇輕盈沉聲詢問道:“天宇，你知道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