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懷疑過所處世界的真實性?
你認為莊周夢蝶,是一種猜想,還是被灌輸的錯覺?
再一問,你認為你是這世界的一粒塵埃,還是這個世界是為你存在?
除你之外,一切皆是虛無。
飛機地鐵,讓尋常人也能飛天遁地。
手機電腦,讓普通人也能千裏傳音。
電梯高樓,起雲中宮殿。
水中隧道,得海底迷城。
那麼,所謂詭異,是不存在的虛無,還是,沒能理解的未知?
上述內容,適合在上廁所,手機沒電的時候點根煙細細琢磨。
自然,如果你是未成年,軍費非你所要考慮,也別在上廁所的時候啃手指。
而這會兒的王鳳虛,可沒那心思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他鼻青臉腫,左腹還有個淌血小孔,是槍傷。
江湖之中,一直有個定律,叫退婚定律。也有個約定,叫三年之約。
然而,性別互換,是王鳳虛把咩咩省範家九小姐範青青給退了婚。
而三年之約?哦,那是個誤會,這個故事裏不存在三年之約,不過是兩人剛好隔了三年偶然再見。
離家出走,在兩儀山呆了三年的王鳳虛,這次偷偷跑下山,端著一碗烤菜年糕正準備進自己的天水大廈的時候,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範家一行給偷襲了。
更可恨的,是那碗烤菜年糕也被一個健碩跟猩猩一樣的小矮子給打翻了。
“範青青,我娶你,我娶你,住手,使不得……”
四個高矮胖瘦各占其一的人抓著他的手腳,把他當活豬一樣,正帶著在一處地下宮殿裏行進。
在後邊,有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白色西裝,劉海蓋住了左眼,是一個形容詞竟要用到妖媚的男人。
而那個女人,倒是姿色不俗。紫色旗袍高開叉,將踩著一雙紅色細高跟的白嫩渾圓的美腿展現。鏡頭上移,峰巒高聳,精致臉蛋描了濃妝倒是顯得稍稍俗氣了些許。
旗袍女人就是咩咩省範家的九小姐,範青青。
她這會兒山峰起伏,顯然是被氣到了。她手裏的折扇一甩,自扇骨裏縮出了一截利刃,朝著小道士就加快了步伐。
“誒喲……範青青,你幹嘛,我都答應娶你了,你怎麼還捅我屁股……娘西……”
範青青拔出了扇刃,準備瞄準了再捅一刀,被白西裝伸手攔住。
“九妹,你弄死了王老三,哪個倒黴蛋替他去結婚。”
“好啦,算這家夥好運。”
白西裝和範青青的咩語王鳳虛也聽懂了個大概,本該求饒的他,這會兒嘴巴仍舊不幹淨:“對啊狗妹,你看,道爺都準備娶你了。現在社會一夫一妻製,你再開明也總不能讓一具屍體當大,你當小吧?再說了,文明社會,冥婚這種封建糟粕不可取······誒喲,範青青,你變態啊,捅人屁股還講究對稱啊······”
範青青也知道這會兒不能弄死王鳳虛,可終究沒能忍住,又用扇刃捅了這潑皮一刀。
不論小道士嘴裏再怎麼個出口成髒,他還是被押到了一個古風古色的屋子前。
那個矮個兒又一身腱子肉的男人粗壯的手一把推上了屋門,屋門沒被推開,這個矮個兒男人倒是“啊呀”一聲連連退後。
他的手這會兒黑乎乎,還冒著煙,像是被烙鐵燙燒了一般。
再看那扇屋門,不見異常。
“二哥,這屋子,有鬼。”
出了異樣情況,另外三個押著小道士的男人也是鬆開了手,嚴陣以待。而小道士王鳳虛,正麵摔在地上,一聲“誒喲”。
他摸爬到了一邊,靠在了屋前一根有些斑駁的紅漆柱子邊,一手撐地一手捂著腹部那個槍傷口子,大口喘息。
小道士沒注意,範家的人沒在意,小道士的血流淌地上,很快就滲入石板,隻剩下血印。
“嘿嘿嘿,你們還想著拿道爺我當祭品麼?都是一個娘生的,你們咋不去抓王鳳鈞那小子?”
說起來,東海省王家孩子不少,其中三四五是一胎三子。
這三子,說好運也好運,生時為至陽之時。說倒黴也倒黴,一份命格三人共享,於行者而言,用處一般。
王家所處的東海省寧城的一處灘塗,有著人所不知的地宮墓穴。而範家,在知道這處古墓後就一直有所貪圖。
範家人悄咪咪的,打探了這處古墓有五年的時間,一直沒能將古墓徹底攻克。
五年時間,範家人也終於明白所缺那環,是缺少一個至陽命格的人,作為引子。
範家人在寧城守了快兩個月,今天終於要對王家老五王鳳鈞動手,結果半路撿了個貪吃小道士。
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白西裝沒理會王鳳虛,他撥弄著手腕那塊表盤刻了八卦的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