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牆上大大的拆字倒塌,道觀一點一點的開始和周圍一樣變成廢墟。
這三天李玄禮第一天用來收拾物品,第二天把道觀從裏到外收拾了個幹淨,第三天,跪在神像旁,發了一整天的呆,腦子裏空空的,隨著清晨的到來,他上了最後一柱香,畢恭畢敬的關上門離開了。
隨著這個年輕人的離開,一個白胡子老頭坐著一輛皮卡車來到了道觀
老頭一米六左右,很瘦,但是很精練,他叫停了施工的工作人員,掏給了兩盒煙,借了把鐵鍬,左看看右瞧瞧,隨後扒拉開周圍的磚瓦,開始刨地,不久一個黑色的小匣子被挖了出來。
:玄禮!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一個白胡子老頭在車站拍了拍他的後背。
:師傅!您去哪了?咱們的廟沒了!李玄禮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埋怨著眼前這個老頭
老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師傅就是在,又能怎麼樣呢?難不成我老頭子,躺在門口,撒潑打滾?
:那…不是… 唉~ 李玄禮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行啦!別扯淡了!和你說點正事,拿著東西跟我走,說罷便轉身朝車站外走去。
李玄禮歎了口氣,卻又有點小欣喜,因為他的主心骨回來了,這個老頭在,不管有沒有廟,他都能安心。
酒店內,一老一少,將包裏的東西擺在了床上,桌子上。
桌子上放的正是白胡子老頭白天從土裏挖出來的黑匣子,而床上則大多數是從這個年輕小夥子的包裏弄出來的。
:你勁兒可真大!有用的沒用的你全都整上了!
:我這不是覺得都有用嗎!再說咱們東山再起也都用的著!
:東山再起?那估計是很久之後的事嘍~久到我估計是看不到了!
:不不不,師傅你一定能!憑咱倆還有師兄弟,那不是手拿把掐啊?
:哼哼~老頭不再理會他,閉目盤腿坐在了沙發上。
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咒語,手指還在臨空比劃著,不一會兒,起身,朝桌子走去,在匣子上又比劃一番
:敕!老頭子大喝一聲!
桌子上的匣子自己打開了
此時被嚇了一跳的李玄禮呆楞的站在原地,他好像見過一次師傅這一套流程
那次是處理一個厲鬼,很凶,而且有高人布陣,師傅用差不多的流程將那個鬼封在了一個罐子裏,那個罐子又輾轉交給了一個類似中間人的廟宇才算結束
難不成,這匣子裏也是鬼?
:靠!愣神間李玄禮不小心蹦出了一個字
白胡子老頭沒理他,死死的盯著匣子,隨後眼神一厲朝我看去
李玄禮被這眼神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想朝後走,但是還沒等行動就被白胡子老頭抓住手
隨後手指傳來一絲痛意,白胡子老頭劃破了他的手指,以指為筆,繼續在匣子裏比劃著,隨著老頭子一聲 :敕! 出口,李玄禮的手被狠狠的按在了匣子裏。
隨後放在桌子上的匣子便開始自己抖動,而老頭則是繼續按著李玄禮的手死死按住這個似乎要活了的匣子。
一股黑氣從匣子裏開始往外蔓延,但是不知道怎的,飄到離匣子外不足一指的距離,便像是被什麼東西隔住了,隻能在一小塊區域徘徊。
而這黑氣似乎有意識,徘徊幾圈後,貌似在做蓄力似的,往外衝,可是外麵就像是被套了一個密封的玻璃罩子,任憑它再怎麼用力,也是徒勞。
老頭子看著這黑氣,眼睛微眯嘿嘿一笑:小子!你今後可能很難善終了!
此時李玄禮表情比便秘還要擰巴。
擰巴了片刻也隻憋出了一個:啊?
這就像是便秘了半天隻蹦出一個屁的感覺,期待欣喜失望。
老頭沒理會他從兜裏掏出了一把朱砂混著一點鐵沙,朝黑氣扔去,這黑氣也是速度極快,趕快往下麵藏去,老頭則是不依不饒繼續朝著黑氣扔去,黑氣躲無可躲,隻好朝著李玄禮的手指衝去,一瞬間李玄禮的手指似乎被扔進了冰窟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