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先玩,我去個衛生間。”說完男人起身去了衛生間。
女人望著男人的背影滿眼欲望和不甘,她知趣地回到自己剛才位置。
男人從衛生間出來時,濃妝豔抹的女人已經坐了回去,裴景淮鬆開緊扣的西裝紐扣又坐了回去。
濃妝豔抹女人從沙發上蹲下身去幫男人端酒,卻被男人巧妙地擋了回去。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喉結上下動了動。
女人故意拉了拉已經夠低的抹胸,唯恐露得太少男人看不到。
見人沒有任何反應,她一臉不悅地又坐了回去。
男人雙腿交疊,再次端起麵前的酒喝了一口後繼續悠閑地坐著。
阮朝顏規矩地在一旁候著,隨時等待吩咐。
男人剛才看她的僅僅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裴景淮的氣場強大,高挺的鼻梁,一身正裝熨燙得毫無褶皺。
她偷偷地端詳著這個男人,阮朝顏已經不知多少次借著這樣的機會偷偷觀察他。
一身西裝穿得板正,領帶打得一絲不苟,和包間內其他衣衫不整的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男人是裴景淮,自從上次山上偶遇,阮朝顏每天因為他遊走於整個海濱市類似於這樣的高檔場所,酒吧等。
她做著服務工作,唯一的目的便是接近這個帥氣逼人且多金的男人。
不知是阮朝顏的顏值不夠精美,身材不夠火辣,還是手段不夠高明,這個男人從未正眼瞧過她。
即使二人無意對上視線,男人似沒注意到她竟毫無痕跡地移開目光。
包間內其他人過來敬酒,裴景淮應和著,抿著杯中酒,察覺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不遠處一男一女摟在一起唱歌,一隻油膩膩的鹹豬手摟著女人的腰肢揉捏著,時不時掐上一把。
臉上滿是猥瑣地笑,扯著嗓子唱著。
被摟的女人生怕男人摟得太鬆,嬌媚著使勁往上貼。
震耳欲聾的歌聲終於在最後一聲吼叫中結束,油膩男人望著沙發上男人,臉上堆滿笑問:“裴總不來一首?我給您切歌。”
男人手裏拿了支雪茄在桌子上磕了磕,不等他回應,油膩男人迅速掃視一遍,沒有看到要找的東西。
“快去,給裴總拿打火機來!”油膩男人對著阮朝顏吩咐道,然後擠到裴景淮對麵坐下,一臉笑意地奉承。
阮朝顏頷首便走出包間,而後拿著打火機推門進來,經過濃妝豔抹的女人時,女人看著阮朝顏手裏的打火機眼珠子機靈地轉了著。
她難得能有一次獻殷勤的機會,不知多少心思已經在腦海迅速運轉。
捏著嗓子說:“裴總,我為您點煙。”邊說邊起身去拿阮朝顏手裏的打火機,阮朝顏瞅了一眼這個沒眼力見的女人。
她每次和多少人說盡好話,調了多少班才換來一次接觸裴景淮的機會,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去。
阮朝顏腳往前一探,手輕輕一擋,女人伸過來的手便縮了回去,身體卻直愣愣地往茶幾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