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妹妹哭的泣不成聲,溫藝知道她嚇壞了。
從小被媽媽嬌養著,才剛大一的年紀,哪兒見過這種世麵?
她高中住校,大學考到了外省,幾乎和謝偉雄沒怎麼接觸過,怎會知道他的惡劣?
“小婧,別哭,沒事的!”
“媽是老毛病了,養兩天就好了。”
“至於謝偉雄……”
溫藝猶豫了下,終是沒告訴妹妹那麼肮髒的事,但卻鄭重的提醒她。
“你以後離他遠點!”
“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相信。”
“記住,我們跟他沒有血緣關係,對於我們來說,他就是一個陌生男人!”
“如果他欺負你,或是對你不好,一定第一時間反抗,千萬不要害怕。”
“明白嗎?”
溫婧聽的似懂非懂,卻沒再追問。
“姐,你現在在哪兒?”
“你受傷了嗎?”
溫藝抹了把眼淚,不想讓妹妹擔心。
“我沒事,暫時住朋友家。”
“你照顧好媽,等媽情緒穩定下來,我再去看她。”
掛掉電話,溫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把所有的事情,在大腦裏過了一遍,知道急不來,也便不再焦慮。
好在媽媽沒事,她也搬了出來。
一切朝著自己努力的方向發展,並不是壞事!
穩定好情緒,溫藝準備換套衣服,下樓買些生活用品。
可一低頭才發現,她沒帶行李箱。
看著自己被撕破的衣服,以及亂到像雞窩一樣的頭發,不知怎麼,眼淚突然便掉了下來。
但隻一秒,溫藝便把那種情緒收了起來。
她不允許自己再沉淪在那種悲傷中。
她費盡心血的逃離深淵,重獲自由,難道不該高興嗎?!
想到這裏,溫藝按住胸口,深吸一口氣,徹底冷靜下來後,她有了方向。
臥室裏,打開衣櫃。
看著非黑即白的男士襯衣,溫藝沒給自己糾結的時間,隨便拿起一件換上。
匆忙的將頭發紮了個馬尾,拿起手機衝出房間。
現在謝偉雄和媽媽都在醫院,她要趁這個時間回家拿行李。
很快,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
溫藝一刻也沒敢耽誤,衝進房間,將自己所有東西往裏麵一塞,拉著行李箱衝了出來。
整個過程連十分鍾都不到。
鑽進出租車的刹那,她竟有種逃出生天的激動。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就連空氣都變的清新了。
回到紫蘿院,再次看著清冷的房間,溫藝心裏竟升起一絲暖意。
從現在起,它就是自己暫時的家了。
沒有謝偉雄,不需要睡覺的時候握著刀,不用在身邊放著花瓶,不怕再被侵犯的家。
真好!
隻是,不知道盛宴住哪間?
沒有他的電話,溫藝自己做主,選了間最小且衣櫃是空的房間。
把東西擺放好,發現自己還穿著盛宴的襯衣,怕他不高興,趕緊拿了件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看到鏡子裏眼睛紅腫的自己,哪怕是早有心理準備,溫藝還是紅了眼睛。
好在,一切結束了!
打開花灑,溫熱的水從頭而下,將所有疲憊和羞辱清掃一空,整個人都輕鬆了。
從浴室回到房間,手機正瘋狂的震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