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溫藝睡的正沉。
房間的鎖哢嚓一聲打開,門輕輕的開了條縫。
見床上的人沒動,一個男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看著床上的女孩兒,像看著等待已久的獵物般,兩眼發光。
他貪婪的吞了下口水,一隻魔爪伸了過去。
就在他馬上觸碰到被單之時,女孩兒猛然起身,將花瓶狠狠的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男人頭頂冒血。
他疼的尖叫一聲,捂著頭蹲到地上。
溫藝趁機下床,拔腿就跑。
男人見狀,顧不得頭上的血,抓住她的頭發猛的一扯,單薄的身體瞬間跌回了床上。
他狠狠的瞪著,嚇的縮成一團的溫藝,抹了把流到臉上的血。
“媽的,敢打我?!”
“老子今天吃定你了!”
說完,惡狼般的撲了過去。
溫藝驚恐的滾向一側,並趁機拿出藏在枕下的水果刀。
“別過來!”
“否則我殺了你!”
男人冷笑一聲,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
“來呀,照這兒捅!”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向你媽交代!”
溫藝看著滿臉橫肉,窮凶極惡的魔鬼,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卻沒刺過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繼父謝偉雄!
他是別人眼裏的好男人,媽媽眼裏的好丈夫,妹妹眼裏的好父親。
可誰會知道,就是這麼一個‘好父親’竟然試圖侵犯她?!
哪怕她做了萬全準備,裝了監控,換了鎖,卻還是被他一一攻破,闖了進來。
此時此刻,看著他那令人作嘔的臉,溫藝真想一刀捅過去。
可是,媽媽太愛他了。
怕她受不了這個刺激,所以,溫藝隻能忍下去。
她看著滿臉是血,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男人,怒吼道。
“滾出去!”
“否則我報警了!”
謝偉雄冷嗬一聲,不但不怕,還更囂張了。
“報啊!”
“如果不怕你那心髒病的媽媽被活活氣死,你就報!”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清白重要,還是你媽的命重要!”
見溫藝沒動,知道她怕了,謝偉雄伸手去拿她的刀,語調也降了下來。
“你乖乖聽話!”
“我輕點,不會弄疼你。”
“等結束了,我……”
見他靠近,溫藝猛一用力,刀尖劃過男人的手臂。
“嘶”的一聲,皮開肉綻。
男人看了眼冒血的手臂,頓時火冒三丈。
“臭表子!”
“我……”
他舉手便要打過來,溫藝舉起正要撥打報警電話的手機屏幕。
惡狠狠的瞪著他。
“不想坐牢就馬上給我滾!”
“否則,要麼我殺人償命,要麼你牢底坐穿!”
男人看著她一手刀,一手電話,氣的咬牙切齒,卻沒敢再上前。
“好!”
“算你狠!”
說到這兒,他冷笑一聲,威脅道。
“咱們來日方長!”
“隻要你嫁不出去,就永遠是我的獵物!”
“早吃晚吃,你都是我的菜!”
“跑不了……”
他聲音剛落,電話響了起來。
謝偉雄看了眼屏幕,囂張的衝溫藝晃下屏幕。
“你媽……”
“她一定想知道,我們在家,幹了什麼!”
說完,他挑釁的看著溫藝,接了起來。
“喂,老婆……”
“家裏挺好的,我正在小藝房間,你要跟她說話嗎?”
他拿著手機,衝向溫藝。
溫藝心裏砰砰的跳著,不是緊張,不是害怕,而是擔心。
媽媽有很嚴重的心髒病,她對謝偉雄又愛的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