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安排了六年級的學生配合我們錄製節目,六年級的孩子相對來說比較聽話,也會更加配合我們。

最終,我選擇教他們美術,陸青語文,林又臻英語,程心音樂,金澤言體育,林航則是數學。

學校裏的老師不多,能教音樂美術的更是少。

平時大多數都是其他老師代課。

所以孩子們在上音樂美術課的時候都特別開心。

程心作為一線女演員,也曾出過音樂專輯,交起音樂來倒是毫不含糊。

而且下麵的學生正反饋相當好,不停地誇著程心,把她誇地滿臉通紅,仿佛回到了最單純的學生時期。

果然在最純真的學生的影響下,再鋒利的刀都會收入鞘中。

林又臻是哈佛畢業,英語自然沒得說,被學生直誇比磁帶裏說的還好。

程心有意跟林又臻緩和關係,主動上來說話,“林姐,你英語講的真好。”

林又臻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重色輕友的程心,“我在美國十多年,你說好不好。”

程心見她回話覺得有希望,上去挽林又臻的胳膊,“林姐你也教教我好不好。”

林又臻生氣地走到我這裏,“我不教戀愛腦。”

我:?

不是暗示我吧。

中午我們全體跟學生一起吃飯,學生們吃得還算可以,三菜一湯,而且還有每人一盒免費的牛奶。

但是對於錄節目的眾人來說就有些難以下咽了。

程心在一旁對金澤言說:“我從來沒想過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過得這麼艱難。”

金澤言沉默了一會說:“我家裏也是農村的,但是爸媽從來沒讓我吃過苦,他們供我上大學,供我出國,他們是最樸實的勞動者。”

我看著吃著正香的小孩子們,“他們有一天也會成才,會去大城市上大學,會見識到這個世界的多樣性。”

林又臻不合時宜地吐了吐舌頭,“我好像還是不太適應,吃不下。”

學校裏沒有午休,中午吃完飯都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兒就繼續下午的授課了。

下午輪到我上美術課,我覺得讓大家畫自己最幸福的時刻。

節目組覺得這個主題好,讓我們六個人也每人畫一幅。

孩子們從課桌抽屜裏拿出自己的畫筆,有的是水彩筆,有的是蠟筆,一看就是捐贈的東西,上麵還打著廣告。

大多數的孩子都畫了自己的父母牽著自己的畫麵。

他們大多都是留守兒童,父母去外地打工,留孩子一個人在家裏上學。

有的甚至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見到父母一麵。

其中有一幅畫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麵畫著摩天輪、旋轉木馬還有過山車。

“這畫的是你去遊樂園玩嗎?”我問畫畫的小女孩。

小女孩抬頭甜甜地笑,“是的老師,這是爸爸帶我去遊樂園。”

她旁邊的男孩不相信地說:“怎麼可能,你這是電視上看到的吧,你怎麼能騙老師。”

小女孩立刻反駁,“我沒有騙老師,我爸爸真的帶我去了。”

班裏立刻有人說:“你爸爸那個酒鬼怎麼可能舍得帶你去遊樂園,我爸說了那裏可貴了,隻有有錢人才能去。”

被質疑的女孩豆大的淚水落下,轉頭看著我,“老師,爸爸真的帶我去了,他死前的那個夏天帶我去玩了許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