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那大蛇忽的出現,直奔小姐去了。”丫鬟慌神,哭得六神無主。

“夫人,奴才在院裏,還發現了一條蛇屍,正是——”

“吞吞吐吐,說話!”

下人被唐雨柔嗬斥,急急道:“正是闖進大小姐院裏,您下令處死的小蛇。”

“萬物有靈,難道——母蛇是來報仇的!”膽子小的嚇人驚叫。

其餘小矮人噤若寒蟬,頭埋得更深。

“你們住口,一條蛇還能懂得尋仇不成,給我掌嘴!”

唐雨柔一番教訓,玉琭院這邊動靜鬧得太大,顧遠山板著臉前來。

“老爺,您一定要給歌兒做主啊。”唐雨柔哭訴著。

“到底怎麼回事?”唐雨柔一邊啼哭,一邊把顧遠山領到顧清歌房中,細細講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蛇害人?”顧遠山眉頭擰緊。

“老爺,咱們顧家上上下下,安寧祥和,何時鬧過蛇災?一出現,就是兩條母子蛇!”

死蛇醃臢,顧遠山耐著性子瞟了一眼,的確跟昨天顧清芷帶來的一樣。

“後院之事,我不插手,你來處理!”唐雨柔等的就是這句,她清清嗓子,把聲音壓下去,顯出威嚴來:“來人啊,去把大小姐帶來!”

連翹趕至,天還未亮,顧清芷跟珍珠來到正院。

事情尚未查清,顧清芷隻披了一件外袍,雖已入夏,可她身子骨單薄,被夜風吹拂,臉色煞白。

“怎麼伺候的,沒見小姐凍著了!”顧遠山嗬斥,匆匆趕至。

唐雨柔抿抿唇,她心裏篤定,巨蛇定是顧清芷尋來,害她女兒,她恨不得她立刻死掉。

假模假樣地叫連翹拿了一件外衫,她等不及,率先發難:“你妹妹遭了大罪,你倒是睡得香甜。”

“夫人,昨天爹爹賞了安神茶。”

唐雨柔噎住。

“你還狡辯,昨兒個是小蛇,今兒個出來大蛇,我顧家難道捅了蛇窩不成?”她收拾好心情,繼續發難。

“確實巧,前腳我險些被蛇咬,後腳歌兒就也遇到毒蛇,清兒以為,這不是天災。”顧清芷順著說。

“你住口!”要不是星影擋災,現下死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顧清芷這賤蹄子竟巧舌如簧,推諉罪責,她忍不了。

“夫人,你難道覺得,毒蛇是我放的?”

不等唐雨柔放話,顧清芷又道:“下午連翹走前,我特地查問,連翹親口說,我院裏一條蛇都不會有。難道說,連翹故意放任,意圖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