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踉蹌一步，幸好旁邊的傅融扶住她，這才穩住身形，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眼淚無聲無息從臉頰滑落。

這話就像是一個響亮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你……你說什麼？”

“秉川說，你這樣的可憐蟲，他根本不會喜歡。”

“兩位還是不要太過分了！這位小姐，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插嘴。”

“你……”沈苡被傅融氣的不行。

而顧歡卻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隻是本能盯著麵前的男人，想從他身上找到一點點，以往的熟悉感。

“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以前明明那麼關心我，前兩天你也說了，你喜歡我一個人。你……”

“沒錯我是說過，那又怎麼樣？我說的是你的身體而已，你現在總有一切全部是我給你的，我也可以隨時收回，所以不想變得一無所知，就乖一點。學著一個寵物應該做的事情，如何忠貞，如何討好主人。”

“哎呀！秉川你還說要陪著我去挑選內衣的，別跟這種神經病女人說話了，跟她那個母親一樣，都是有病之人。”

顧歡嗓子幹澀，眼睛也漲疼厲害，不死心拉著他的手臂，“除非你親口說，你不愛我了，你說清楚呀！”

霍秉川有些不耐煩，一抬手狠狠將她推了出去。

顧歡腳下踉蹌整個人撲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台階上，好半天沒有回過神。

傅融嚇了一跳。

“顧歡，你沒事吧！”

他扶起顧歡就看見她光潔額頭上破了一個口子，鮮血從額頭上慢慢滑落。

“顧歡，你受傷了！”傅融轉頭看著霍秉川，帶著憤怒。

“霍秉川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憑什麼這麼對待顧歡，你這樣做對起她嗎？”

霍秉川雙拳緊握，然後漸漸鬆開，露出一個嘲諷表情。

“過分？這是她活該！像一個潑婦一樣，實在是倒人胃口。還有她是我的人，所以不需要你來替她討公道！”

“你還知道她是你的人，那你還這樣對待她！你簡直是禽獸不如。”

傅融直接走過去，拉住他的衣襟狠狠給了他一拳。霍秉川也不是吃虧的人，毫不客氣反擊回去。

兩個人都打紅了眼，恨不得不死不休。

“她這樣不幹不淨的人，我想怎麼對待都不過分？怎麼你這情夫心疼了？可惜她早就是我穿過的破鞋，沒想到你還真麼寶貝，看來你傅融喜歡撿垃圾呀！”

“你！”傅融氣極，拳頭揮的更加用力，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

“夠了！”

顧歡站起來，眼神猶如一潭死水，“傅融，我們走吧！”

顧歡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媽媽在去世前告訴她，無論霍司青做了什麼，霍秉川終究是一個可以讓她托福眾生的人。

可惜人心易頗，福禍難料。哪怕是曾經說最愛她的人也是不可信。

顧歡眼前一片血紅，鮮血糊了滿臉，看起來有些可怕也有些狼狽。透過鮮血她看見霍秉川神色其中那麼冷漠，就像忽然間換了一個人，陌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