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大門口,我一陣輸出。
整條街安靜的讓人頭皮發麻。
實在沒辦法,我隻好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布袋子,扔了幾把五穀雜糧。
一條空裙子,陡然出現在我的背後。
是的,這是一條空裙子,飄到了我的身後。
被水草纏住脖頸的窒息感迎麵撲來。
“放開……我……”
我用尚存的理智,呼出一口氣。
那條裙子瞬間血肉模糊,可是勒緊我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
劇烈掙紮之下,我踢掉了一隻鞋。
“放手……”
一道閃電劈空而來,大雨瓢潑。
我咬緊牙關,隻想活命。
身後的那條空裙子,拖著一個滿是鮮血的身影。
雷雨交加,昏黃的紙人店搖曳出詭異的人影。
“求財還是索命?我這裏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挑。”
啞著嗓子,我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轉眼之間,血色的人影便到了我的眼前,那雙深邃的眸子,實在令人膽寒。
就是那個女人!
惡鬼如野獸般死死地拖著我,直接把我扔到了祖宗祠堂的門口。
轟的一聲響,我像是被鐵棍敲了後腦勺,暈死過去。
可是那陰冷的目光,恐怖的空裙子,在我心中久久回蕩。
“兒啊,你快醒醒!”
聽到微弱的聲音,我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爹臉無血色,他死盯著我,周遭灰蒙蒙的一片。
“鬼呀!”
我脫口而出。
周圍幾個同行看了,忍不住笑出聲。
幹我們這行的,誰沒撞過點兒邪事兒?
可是他們不知道,昨晚那隻惡鬼要命不要錢。
“帶我去……昨天辦喪事的別墅,我要見那個老太太。”
我喉嚨像是著火一般,輕聲道。
“胡說八道什麼?死的就是老頭,這孩子是不是撞邪了?”
爹找了位陰陽先生,用銀針破了我的七竅。
最後一下,銀針竟然被生生折斷。
啪的一聲脆響,銀針直接紮進了陰陽先生的手指,一時之間血流如注。
“怪,實在是太怪了。”
陰陽先生捂緊了受傷的手,他不敢再看我的臉。
我舔了舔嘴唇,心中一陣凜然。
“我要去看看。”
我艱難起身,像是背了千斤重的一座大山,行動困難。
爹嚇得抖如篩糠,他隻能點頭。
上了車,我用毯子裹緊自己。
說不出來的冷,徹骨般蔓延。
“把暖風打開,車裏實在是太冷了。”
看我嘴唇慘白,爹隻能照做。
大概十分鍾左右,我們到了昨天辦事的別墅。
爹下了車,一臉茫然的望著眼前的別墅。
這裏沒有別墅,也沒有剛剛辦過喪事的事主。
此處殘垣斷壁,應該是荒廢了許久。
“鬧鬼了!”
爹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陰狠,稍縱即逝。
“我就說,昨天的老太太不正常,你偏不聽。若是我給老太太當了孝子賢孫,我們家的坎兒……恐怕就過不去了。”
“閉嘴。”
爹咬緊牙關,他從後車廂裏掏出一把大錘,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荒廢的別墅而去。
“進人家門,哪有帶武器的道理?”
我本想攔住爹,不讓他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