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

直到看到周馳的車子開出大門外,李媽才收回視線,看向還在埋頭吃著雲吞的薑黎,歎了口氣,

“太太,少爺這人嘴硬心軟,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一晚上沒怎麼……”

薑黎輕聲打斷李媽,“李媽,我看院子裏的那棵茶樹樹洞裏多了兩隻鬆鼠,你記得去放點食物。”

李媽無奈止語,“好的,夫人。”

薑黎今天早晨食欲出奇的好,一碗雲吞不夠,又讓李媽盛了一碗。

奈何還沒來得及吃,電話鈴聲就響了,是醫院住院部,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急促,

“薑醫生,小舒犯病了!”

“我這就去。”

薑黎二話不說,放下勺子,拎起斜掛在椅背上的大衣就往外走。

好在周馳是自己開車走的,老李在家,再加上今天是周六,沒有擁堵的車流,薑黎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薑黎疾步衝向小舒的病房,當她推開房門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小舒身上裹了一圈又一圈的束縛帶,被死死的困在了鐵質病床上。

額頭上,臉上,身上,全是血。

如死水一般的眼睛裏,空洞的可怕。

身子僵硬地不斷撲騰著,嘴裏時不時的還發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嗚咽聲。

薑黎先給小舒打了一針鎮定劑,等到小舒昏睡過去,又讓護士給小舒頭部做了個包紮。

處理完一切,薑黎看向小舒的護工田媽,“有人來過?”

田媽人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今天早晨我上班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小舒還塞給我一顆糖,等我去盥洗房洗衣服回來,小舒就在撞牆,我攔都攔不住,我去拉她,她還咬我。”

田媽伸出自己的左手臂給薑黎看,“薑醫生,你看,我的手臂都被咬出血了,這真和我沒關係,我,我隻是離開了一下……”

薑黎冷聲打斷,“知道和你沒關係,我問的是有沒有人來過?”

田媽剛要否認,一個值班護士站了出來,“薑醫生,今天小舒病房是來過一些人,不過……應該和他們沒關係。”

“誰?”

“基金會的代言人沈曼還有幾個記者。”

薑黎眸子暗了暗,“好,我知道了,從今天開始,沒我允許,任何人不準進入這間病房!”

護士小聲道,“可是,院長之前開會說,要全力配合基金會的宣傳和工作,我們也很難做。”

薑黎擺擺手,徑直朝著辦公室走去,“我來解決。”

回到辦公室,薑黎撥通了沈曼的電話。

電話剛打通,那邊就按下了接聽鍵。

“馳哥,最近我看上一顆75.36克拉的水滴形鑽石,可惜我爸說他不能買,他說鑽石要最愛我的男人送給我。”

“好,買。”周馳的聲音懶散而性感。

“馳哥,你對我真好,我要在我們領證那天戴上,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小妖精,你輕點坐,我腰都被你壓斷了。”

“……”

兩人騷話實在太多,薑黎沒耐心聽下去,叫沈曼的名字那邊沒反應,幹脆掛斷電話,撥給周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