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陸軍醫院裏,精神科主任在給李舒做完腦部 CT 檢查之後,沒過多久報告就出來了。從李舒完成手術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將近 15 個小時,可她依然處於昏迷狀態。

精神科主任看著手中的報告,說道:“她的腦電波顯示正常,新的層狀掃描結果也沒有異常。”

聽到這個消息,王建波不禁皺起眉頭,焦急地問道:“那她為什麼還沒有醒來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精神科主任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

他歎了口氣,然後問王建波:“你是她的上司,你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人嗎?”

王建波深吸一口氣,認真地回答道:“我不是她的上司,也不是一名警察。我是一名軍人,可以說我們之間更像是戰友,同時也是朋友。”

說到這裏,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惋惜。

王建波輕輕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她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士兵,更是一名優秀的軍人,還是一位傑出的警察。而且,她還是一位偉大的小組領導者,麵對那些棘手的政治問題時,她總能夠比我更加高效地去解決它們。關於她的方方麵麵,我都很清楚,但我卻並不真正了解她內心深處的想法。”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自責和困惑。

精神科主任語氣沉重地說道:“所以你也不知道她在戰場上受傷的事情嗎?”

王建波嘴唇微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對,我不知道。”

兩人默默地走回了李舒所在的病房,目光落在病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眉頭緊緊皺起,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王建波忍不住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她看起來好像非常疼痛,難道不能使用一些止痛藥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心疼。

精神科主任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拒絕道:“不行,疼痛是必然的反應。而且,她現在似乎正處於昏迷狀態中,不斷重複經曆著那些給她帶來創傷的事情。她內心深處並不願意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王建波聽後大驚失色,他雖然並不清楚在那次戰場上,李舒究竟經曆了怎樣恐怖的場景,但他心裏很清楚,那次失敗的任務讓她失去了太多寶貴的東西……

一想到這裏,王建波的心如刀絞般難受,他迫不及待地追問:“那麼,有沒有辦法人為幹預,讓她盡快清醒過來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期待。

沉思片刻之後,精神科主任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目前無法進行人為幹預。

不過,他決定明天早上與那位曾在戰場上將她帶回並實施治療的京市神經科醫生取得聯係,以核實她的病曆資料,並了解當初她是如何蘇醒的。

王建波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為何要等到明天早上呢?現在不能聯係嗎?"麵對這個問題,精神科主任露出一臉為難之色,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王建波瞬間明白了其中緣由,滿懷歉意地說道:"抱歉,我沒有留意到現在的時間。"

主任微笑著擺了擺手:“沒事,明天我會與京市的那位神經科醫生聯係,確認好她的病曆後,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相關情況。"

王建波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明天還會有其他人前來,我已經離開崗位很長時間了,必須趕緊回去。新來的人會與你進一步確認情況的。"

“沒問題。”主任接著道:“我建議你們安排一個和她最熟悉的人過來陪她,這樣或許會有幫助。畢竟熟悉的人可以給予她更多的情感支持和安全感,有助於緩解她的情緒壓力。當然,我也會盡全力提供專業的醫療照顧和治療方案。明天我核對完病例情況後,還是會打電話給你說一聲的。如果她顯示出任何醒轉的跡象,我也會第一時間聯係你們,讓你們能夠及時了解她的病情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