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絕望，委屈，無助......

這就是現在陳蕭的心情。

殷無疚和阿豹此時也在那裏沉默了許久，陳蕭以為自己強忍住自己沒有哭出聲，就不會被發現。

實際上，殷無疚一直關注著這裏，雖然他和阿豹都是背對著陳蕭。

但是架不住殷無疚還有個無賴的人，就是清靈子。

清靈子隻能出現在乾靈戒範圍三丈以內，也就是差不多十米之內。

而且不能穿過任何實體，畢竟說到底，他就是個虛體。

不過，這樣也夠他站在陳蕭床前，饒有興致地觀看陳蕭流淚了。

看著還不忘點評道：“徒兒，你可真夠壞的，人哭的這麼傷心，簡直就是悲痛欲絕，委屈至極，怕是已經絕望透頂啊。”

殷無疚對他老人家的話，向來是置若罔聞。

雖然他很想說一句，“您老人家擱人臉上點評就不壞嗎？”

清靈子似乎仗著沒人看得見無所顧忌，大搖大擺地在房間裏晃蕩，飄來飄去，半點不像是傳說中的頂級大佬。

雖然原著裏清靈子就是這樣，但是殷無疚還是真正現實生活裏體會到這位老頭的特別。

突然他竄到殷無疚臉上，捋了捋胡須，笑著說道：“不過徒兒，你的計劃確實很成功，至少在我看來超出預期了。”

“陳蕭現在確實是心如死灰了，你若是能救了他，他隻要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何止對你感恩戴德，怕是連命都給你！”

清靈子說話實則是心靈傳音之法，直接映在殷無疚腦海。

其實殷無疚也可以心聲答複他，隻不過他一直都不想理這個老頭子。

不過這次，他想了想，心聲回答道：“師父，你覺得時機成熟了嗎？”

清靈子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你這小子，總算在人前回我了！”

殷無疚眼中有些無奈，清靈子便搖頭晃腦故意問道：“什麼時機成不成熟的？”

殷無疚不再出聲。

清靈子見他遲遲不理自己，啞然失笑，沒辦法說道：“當然成熟了，那小子哭的也差不多了，就等你開口，讓這小子把自己賣了。”

殷無疚便給阿豹使了個眼色，阿豹心領神會。

他輕聲咳了一聲，詢問道：“公子，你在想些什麼事？”

殷無疚輕輕歎息一聲，“我在想，如何能幫助陳蕭兄弟恢複.......”

阿豹皺起眉頭，“公子，你何必糾結不放，陳蕭......”

說到這，他聲音低沉了些，“陳蕭又和您沒關係，要我說啊，帶走陳秋瑤回宗就行了......”

阿豹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一些，但是陳蕭依然聽得到。

不過他現在心如死灰，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殷無疚卻有些生氣，“我一開始就想帶走陳蕭兄弟，陳秋瑤天賦確實不錯，但是我一直把她當未來的師妹而已，陳蕭兄弟才是我想要結交之人。”

阿豹竟然難得硬氣道：“公子，你再欣賞又如何，宗門也不會高看陳蕭兩眼，更別說讓他進入宗門。”

阿豹喋喋不休道：“要我說，公子，你何必大費周章想要給陳蕭爭取個內門弟子的身份，現在倒好，他是個廢人了，別說內門弟子，就是之前承諾的外門弟子，雜役弟子，宗門都不會要了。”

殷無疚欲言又止，阿豹卻繼續說道：“要我說，陳蕭連當仆人都沒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