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幼笙最近總覺得祁司煜腦子裏多多少少帶點毛病。
自從從祁家老宅回來後,他總是雙臂從身後環著她,不停地強調一件事。
“老婆,你那天維護我的樣子,讓我好生喜歡。”
“我什麼時候維護你了?”
“在情敵麵前。”
祁司煜輕笑著吻了吻她的發尖,那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已經調查清楚了。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胡說,我才沒有。”
小妻子不願承認,將頭扭到了一邊去。
這已經是他在她耳邊念叨第幾十遍了,耳朵都起繭子了。
男人坐在沙發上,把她擁進自己的懷抱。
低垂著眼瞼,卻依舊藏不住自己的心慌。
“我的老婆大人,我一直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
“你現在,願意接受我了嗎?”
他的話很輕,就像鴻毛般落在她的心上,卻讓她呼吸一窒。
寧幼笙看著他修長的指尖握著自己的手,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之前你對我做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
她冷靜道,那段對她來說黑暗一般的回憶,在被囚禁的那段時間,如同夢魘纏著她。
祁司煜倏然抬首,他的瞳孔凝聚如墨,一片死灰。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陪在我身邊?”
寧幼笙的思緒飄遠。
為什麼?
難道她應該承認,在他日複一日的溫柔裏,潤物細無聲,在他保護自己,無時無刻替她撐腰的時候,她已經心跳如擂鼓了嗎?
還是他現在對她這麼好,她仗著自己的記憶力不好,總會一次次遺忘那些被他強製占有的時間?
或者從他們見的第一次麵,一切就已經被拉上了紅線?
“不是你說的嗎,我們是夫妻。”
寧幼笙在理性和感性中不斷橫跳,最終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祁司煜聽見她的回答,卻沒有再問下去。
這樣也好,他要讓她一輩子都在自己的身邊。
祁家的人罵他有違倫理,道德敗壞,他都沒有衝動過。
但就是剛剛,因為懼怕她不好的回答,他快克製不住自己的衝動,想要將她再次鎖起來。
“我不會讓你後悔嫁給我。”
男人吻上她的唇瓣,強迫自己壓下那浸透到四肢百骸的陰暗,再去沾染那唯一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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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周。
素日裏,祁司煜總雷打不動地準時到家,今日他到家時,卻看見小妻子咬著手指頭,正凝神在手機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