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外麵的道路有監控嗎?”
“警局那邊有空在排查了,但是都撲了空。”
渝笙在福利院各個角落轉了轉,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心裏隱隱不對勁。
“喂?”
“渝小姐,好久不見啊。”是陳德發,“你為什麼要包庇壞人,你不是答應要替我女兒申冤的嗎!”電話對麵的男人聲音突然變大,帶著戾氣和憤怒。
震得渝笙腦袋一陣一陣抽疼。
“陳德發,你綁架雨誠做什麼,你知道他是誰嗎?”
“綁架?我自己的兒子,怎麼能說綁架呢?”
“姐姐救我,我是雨誠,姐姐!快來救我……”聽筒對麵傳來雨誠的呼救聲。
“你配做他的父親嗎?”
“我配不配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要想帶走雨誠也可以,帶著三千萬來贖人,時間地址我會發你,隻能你一個人來,千萬別想著報警,別怪我撕票。”
一直到中午,渝笙終於和沈聿歡碰麵。
“陳德發叫我們三點帶著三千萬到北郊爛尾樓贖人,三千萬對你來說應該是小事。”
“他就是個畜生,罪該萬死,從拋棄我們母女三人開始,我一直記恨著他,恨不得有一天把他千刀萬剮,如果不是被拋棄,母親就不會被病痛活活折磨而死,你經曆過那種眼睜睜看著最親的人遭受痛苦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時刻嗎?”
“我和你的經曆相似,或許這就是我不揭穿真相的原因,因為我存有私心,我同樣恨極了拋棄,背叛我的人。”
前段時間針鋒相對的兩人,現在竟然惺惺相惜起來。
“謔,我看來小看你了。”沈聿歡輕笑。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好人,我隻是堅守我的立場。”
“你帶我去取錢吧,陳德發老奸巨猾,等會應該是場硬仗。”
“我是雨誠的姐姐,等會還是我去跟他交易吧。”沈聿歡雖然進了沈家的大門,礙於禮數不能經常和弟弟來往 ,但是她心裏有責任,而且弟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陳德發點名讓我去,我擔心不如他意隨時撕票。”渝笙解釋道。
“這是我們家的事,我去會比你去更安全。”
“我們一起去吧,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萬一撕票,我們還能有個照應。”
兩人準時到了爛尾樓,也見到了陳德發。
“我弟弟人呢?”
“我不是說隻能一個人來,不想贖人了是嗎?”
陳德發露出凶神惡煞的嘴臉。
“怎麼,一個大男人害怕我們兩個柔弱女子,我們手無寸鐵,能把你怎麼樣?”渝笙說道。
“哼,我的好女兒,終於見到你了。”
“誰是你的女兒,我隻知道有的人就是拋妻棄子的無賴。”沈聿歡怎麼可能承認,胸中滿是怒氣,無處發泄。
“三千萬現金,給你帶來了,總該把人帶出來了吧。”沈聿歡把保險箱扔在地上。
陳德發進了旁邊的房間,把被捆綁堵住嘴的雨誠拉了出來。
“唔唔唔~”他說不出話。
“雨誠,姐姐馬上帶你走啊。”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陳德發惡狠狠說道。
“不行,我們必須到門口交易。”渝笙擔心他拿錢之後撕票,最後鬧得人財兩空。
“不會有什麼圈套吧,渝小姐?我女兒的事情我還可以找你算賬呢?”
“陳德發,你現在該惦記的不是我,你眼前的兩個人就不是你的孩子嗎?”
“哼,生病的媽隻會是我的累贅,我要他們幹什麼!”
“你簡直不是人。要不是你,我媽媽根本不會慘死。”沈聿歡怒氣使然,忍無可忍,恨不得衝上去殺了他。
“還是那句話,我們到門口交易。”
渝笙暗自思考,她們的車子就停在門口,這樣她們逃離的機會大一些。
幾人來到了爛尾樓門口,陳德發剛剛把雨誠推到她們手裏,躲在不遠處的便衣警察就朝她們跑來。
“好啊,你們竟敢報警。”陳德發一把拽住雨誠,想要撕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