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符召龍咒。”

望著那條雷龍,雲天賜喃喃一聲,又是自己曾經用過的一道術法。

這讓雲天賜有些無語,難不成張玄易暗中觀察過自己,不然怎麼老是用自己擅長的道術來對付自己。

不過此時卻不是雲天賜腹誹的時候,他也知道張玄易定是發現了自己的陣法缺陷,所以才會讓雷龍攻向太極八卦圖的中心。

於是他立馬將太極八卦圖撤掉,讓雷龍撲了個空,隨即他重新彙聚眾多符籙,快速地形成了一條符龍,朝著雷龍衝撞而去。

雷龍見狀,也是毫不畏懼地和符龍撞擊在了一起。

雙龍相撞,一股巨大的氣浪從撞擊中心向著四周擴散,就連雲天賜都被這股氣浪衝擊得倒退了數丈遠。

而那些坐在前排看戲的道門弟子更是被氣浪吹得座椅都朝後仰,可見這股衝擊之力有多強。

但很快,符龍上的符籙因為受到雷龍的雷電影響,開始逐個焚毀消散。

對此,雲天賜也隻能無奈一歎,這些符籙終究還是低級一些,扛不住這種強悍的攻擊。

沒一會兒,隨著符籙消散,符龍也消失在了空中,而雷龍也重新回到了那道符籙之中。

“怎麼了?沒有符籙可用了?”

見到雲天賜沒有後續的手段使出,張玄易也是奇怪地問道。

雲天賜老實地點了點頭。

這倒讓張玄易罕見地愣了一下,頭一回聽說天師還缺符籙用的。

“你從茅山出來,難道就沒有帶一些符籙和法器嗎?”

雲天賜再次老實地搖了搖頭。

昔日茅山一戰,自己都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然後就被師父直接傳送了出來,上哪兒去找符籙和法器。

要不是路上遇到了陳叔與喬老道,他也就這把七星桃木劍可用,而那些品質更好的符籙,又隻有道門可以製作,所以這一路上,他基本都是靠著別人施舍的低級符籙熬過來的。

“那還要繼續嗎?”張玄易也隻好如此問道。

畢竟論近身作戰,自己的掌心雷,雲天賜也對付不了,現在論道術神通,他一個紅袍天師又沒了符籙可用,這場比試怎麼看都沒辦法繼續了。

“要不師兄,你借我點符籙用唄?”雲天賜忽然厚著臉皮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倒是頭一回見到,比試還要向對手借東西的,這真是個人才啊。

聽著眾人的嘲笑,雲天賜倒顯得無所謂,誰讓自己身為茅山掌教,卻是個光杆掌教,門派都沒了,自然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

“可以!”

不過張玄易倒顯得很大方,隻見他甩手一扔,五張紫色符籙就飛到了雲天賜的手中。

摸著手中質地精良的符籙,雲天賜也是一陣羨慕,不愧是天師府掌教的兒子啊,這家底就是深厚,這般難以製作的紫符,隨便就是幾張扔出來。

要知道雲天賜當初想製作紫符,也是失敗了許多次,浪費很多材料,最終才製作出三張,結果卻扔在了宗門,沒機會用。

“多謝師兄,不過一張就夠了!”

說著,雲天賜將那四張紫符如數歸還。

“確定夠了?”

張玄易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一張符籙,雲天賜能施展什麼樣的道術來。

“恩,夠了,多了我也用不了。”雲天賜回應道。

紫符對於法力的消耗也比其他低級的符籙更多,以雲天賜現在的修為,也最多隻能將三張紫符的威力發揮到最大,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選擇用一張。

“那我就等你開始吧!”張玄易給了雲天賜再次先出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