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嚴頌心的聲音淹沒在這個突兀的吻裏。
嚴森最初隻是不想再聽她說那些傷人的話,卻不曾想麵對嚴頌心的時候,他的自控能力那麼差,一旦開始,便不想停下來。
良久。
他終於舍得放開她。
嚴頌心臉上凝固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眼中是無盡的失望。
“我……”嚴森本來想說什麼,可在對上嚴頌心視線的時候,後半句話生生卡在嗓子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嚴頌心緩緩地向後退了一步,“不過如此。”
“……”嚴森不知道該說什麼。
嚴頌心搖搖頭,“我以為這個時候你是唯一能夠幫我的那個人,沒想到不過如此。”
嚴森眉頭緊鎖,“你別胡思亂想。”
嚴頌心垂眸,眼前是嚴森程亮的皮鞋,她又慢慢抬起頭,重新看著嚴森的眼睛,“是我想錯了,這件事本來就不該找你幫忙,對不起。”
說完,她轉個身便往門外走——企圖得到這個男人的幫助本來就是自取其辱。
“頌心!”嚴森叫她。
嚴頌心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堅定地離開。
嚴森看著她的背影,惱怒地眯起眼睛,一種前所未有的喪失感湧了上來。
“為什麼讓你相信我這麼難?”嚴森還在掙紮。
——這麼多次事實擺在眼前,你根本沒有讓我相信你的依據——嚴頌心心想。
吧嗒。
嚴頌心走出那間辦公室,還不忘幫嚴森把門關上。
嚴森根本沒時間考慮該不該追上這個女人的問題,他現在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無奈地歎口氣, 他拿起電話。
嚴頌心坐進車裏,整個人還木木地。
她現在最後悔的就是不該讓梁薰出手幫她的忙。
可是說什麼都晚了,她盯著自己的方向盤很久,才終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一個小時後。
嚴頌心再次坐在了潤天樓下的咖啡館裏。
這次她要見的人卻不是梁薰,而是錢友林。
雖然依傍著潤天這麼大一間公司,但是這家咖啡館裏總是冷冷清清的,用梁薰的話說,就是這裏的咖啡品質還不如潤天茶水間裏的咖啡。
不過現在的嚴頌心卻覺得沒有其他客人反而是件好事,她可以安靜地和錢友林說出心中的訴求。
一向對她友善溫和的錢友林,今天卻在接到嚴頌心的邀請電話近一個小時後才姍姍出現。
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和善,而是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見到嚴頌心坐在窗邊的卡座,他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在她對麵的位置坐下,冷淡問道,“你叫我出來什麼事?”
嚴頌心早有心裏準備,知道在這種時間點來找錢友林,肯定不會得到什麼好臉色。
盡管如此,真的見識到錢友林對她的態度判若兩人,心裏的落差也十分巨大。
“錢總。”嚴頌心鄭重地望著錢友林,“我知道很唐突,但是還是想和您聊聊梁薰的事。”
錢友林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譏笑道,“你怎麼也關心起這件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