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嚴頌心冷淡回複。
嚴森卻沒和她繼續爭辯,而是揉了揉她的頭發,幫她把垂下來擋住眼睛的幾縷發絲都攏到了耳後,“你覺得我們這樣想不想一對普通夫妻?”
怎麼又回到這個話題了?
嚴頌心眸色沉了下去,“你對普通夫妻是不是有什麼執念?”
“算是吧。”嚴森坐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換的衣服,打開衛生間的門,右手握著門把手,扭頭對嚴頌心說,“昨晚你睡死了,我給你換的睡衣,你……”
他頓住,嚴頌心直覺沒什麼好話。
果然,嚴森輕咳了一聲,“又大了。”
我擦!
論淑女爆粗口這件事,顯然屬於忍無可忍了。
不錯嚴頌心隻是在心裏罵了一句,還是沒有說出口——她權當嚴森是在誇她。
不對……既然如此,為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
嚴頌心後知後覺地警覺起來:就算嚴森是個正人君子,但好像也沒那麼君子,他們倆就這麼簡簡單單認認真真正正經經地睡了個覺?
忽然有一個年頭湧上嚴頌心的頭頂:嚴森他不行了。
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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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嚴頌心的胡思亂想隻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便被嚴森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一陣緊過一陣的鈴聲催命似的響個不停。
嚴森衣服都沒穿戴好,隻是穿了西褲、襯衫,襯衫扣子一顆都沒係,變從衛生間衝出來接電話。
兩個人雖然有過親密關係,嚴頌心還給他生了個兒子,但是她還是第一次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看清楚嚴森的身體。
模特什麼樣兒,嚴森什麼樣兒。
絕對地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肌肉線條清晰漂亮,嚴頌心第一次覺得身材對男人也很重要,這簡直讓嚴森又平白加了一百分。
無限趨近於完美。
“好。”嚴森語調輕快,“我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勾起地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大概一板一眼的嚴森她見多了,這樣的嚴森總讓嚴頌心覺得有些跳戲,仿佛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嚴森掛斷電話,走到床邊,伸手在嚴頌心眼前晃了晃,笑道,“你看夠了嗎?口水都要滴到被子上了。”
“哪有!”被他識破了自己的心思,嚴頌心不禁羞惱,一麵否定,一麵又偷偷看了眼被子,生怕自己真的流口水了。
嚴森眼底湧上一股欣喜,剛才還在嚴頌心麵前晃動的手沒有收回,便直接扶上了她的臉。
寬大的手掌遮住了她一多半地麵頰,溫熱的指腹輕輕揉了揉光滑的皮膚,嚴森笑著說,“別以為我沒看見。”
說完,他另一隻手故意拉開衣襟,整個人坐在床上,距離嚴頌心非常近,“你饞了。”
你還真敢說!嚴頌心心裏吐槽,卻沒否認,他說得對。
嚴森卻捧起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不過今天我有件大事要辦,先放過你。”
額……
“怎麼說的我還得感謝你似的?”嚴頌心吐槽。
嚴森依舊笑得高深莫測,卻離開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