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錢友林為了他這個世侄的幸福還是很舍得下血本的,如果說餐廳訂的高級是打底,那麼連鮮花和禮物都替他準備好了,就非常用心了。
周知垚手捧錢友林幫他買的粉玫瑰,西裝口袋裏裝著錢友林幫他買好的鑽石項鏈,坐在錢友林訂好的餐廳位子上,靜靜地等著嚴頌心到來。
其實周知垚自己並沒有非常著急結婚,但是通他父母已經一天都等不了了,自從他回國,就沒有一天不在催他相親結婚。
之前他也見過兩三個女孩,但他完全不來電,倒是他長得斯文、態度親切,加上家世殷實,屢屢讓和他相親的姑娘們念念不忘。
但是周知垚很有分寸,不來電的他一概不會給對方任何念想,聯係方式都直接刪掉,所有來電通通拒接。
以至於每次相親都以徹底失敗告終。
這下周家的父母更著急了。
在一次聚會上和老朋友錢友林聊起這件事,錢友林當即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幫這個優秀的世侄物色一個合適的姑娘。
而沒多久,他就相中了嚴頌心。
之前給周知垚介紹女朋友的人沒有一打也有半打,沒有哪個能像錢友林這樣準備周全的。
這一點讓他看出來錢友林對自己的重視和對這個叫嚴頌心的女人的欣賞,必須承認,被錢友林這麼一搞,周知垚對嚴頌心的興趣都被激發起來了。
提早到了餐廳,便靜靜地等在那裏,雖然充滿期待,卻並不急躁。
嚴頌心到的時候,隻看到一個安靜的背影,手裏捧著一大束粉玫瑰,而不是放在桌上,非常珍惜那束花的樣子。
那人短發漆黑,沒有燙染過的痕跡,正統地穿著西裝,襯衫已領潔白筆挺,邊緣處像是閃著一道藍色的光。
他坐在那裏端正挺拔,最難得的是,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而沒有擺弄手機。
這一點讓他在嚴頌心心裏的印象分瞬間飆升。
不過這隻是她近段時間以來養成的看待下屬的習慣。
對於男朋友,隻要一想到這三個字,嚴森的臉就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盡管自己一直在努力和他劃清界限也沒有什麼改善。
她輕輕提起裙擺,緩步走過去,站在桌邊,柔聲問道,“請問是周知垚先生嗎?”
周知垚從窗外對麵樓上的霓虹燈上收回視線,轉過頭,看到得便是妙目流波、桃腮帶暈、婀娜風姿的女人。
他眉目間的一抹光彩被他強行掩藏,卻還是無法掩飾落入眸中的星光,那是他藏不住的欣賞與驚喜。
“你是嚴頌心?”他立即起身,還不忘輕輕拂了一把西褲上的褶皺,笑意盎然。
嚴頌心點頭,太久不穿高跟鞋了,她有些尷尬地往周知垚對麵的座位挪了挪,“我可不可以先坐下,高跟鞋磨腳。”
提著裙擺的手依舊沒有放開,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腳踝,眼見腳踝後麵已經被鞋子磨破了皮。
“快坐下。”周知垚蹙眉,他不知道女人穿高跟鞋還有這麼受罪的,隻是初次見麵,他想扶嚴頌心一把,卻沒好意思。
嚴頌心已經不是情竇初開的花季少女了,她可不會為了麵子活受罪,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自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