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明根本不理會他說什麼,掄起板凳便又朝劉頌寧打了上去。
劉頌寧抬手去擋,沒想到劉忠明一點都不手軟,一板凳下去他們仿佛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聲音。
劉忠明已經氣紅了眼,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再次對著慘叫不斷的兒子舉起手裏 板凳,正要打下去,卻有一股力量攔住了他。
劉忠明抬頭,看到嚴森的手已經用力握住了即將落下的板凳,“你要打死他嗎?”
劉忠明眼底泛紅,氣急敗壞地低吼,“我今天非得打死這個不孝子!”
說著,他想抽回板凳重新動手,可是那把板凳就像被鎖住了一般,被嚴森牢牢把在手裏。
“老劉!”嚴媽媽撲上去緊緊抱著劉忠明的胳膊,“不能再打了!再打頌寧真的會出事!”
嚴頌心整個人已經嚇壞了,聽到媽媽說話的聲音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擔心已經失去理智的劉忠明誤傷了媽媽,便越過嚴森,“劉叔,先放下凳子,頌寧已經知道錯了,你真把他打壞了最心疼的還是你自己。”
這時的劉忠明終於恢複了一點理智,緩緩放下手裏的板凳。
他一鬆手,嚴森便立刻拿起那把板凳扔到一邊。
而嚴頌心看到媽媽沒事才敢轉頭去看劉頌寧,後者正抱著胳膊蜷縮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送他去醫院!”嚴森看一眼還愣著的劉忠明,俯下身蹲在劉頌寧身邊,“自己起得來嗎?我背你。”
劉頌寧齜牙咧嘴地看了眼嚴森,痛苦地搖搖頭。
嚴森早就料到如此,視線換個方向,“頌心,你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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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劉頌寧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急診的醫生給劉頌寧檢查傷情,嚴頌心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全身疲憊地靠著牆,身心俱疲。
看著診察室的門關上,嚴森緩步走到嚴頌心麵前,輕輕揉了揉她頭頂的卷發,“累了吧?”
嚴頌心閉上眼睛,點點頭,這一刻的安靜太難得。
嚴森彎腰拉起她的手,“走吧,回去休息。”
“可是頌寧還在裏麵。”嚴頌心看了一眼診察室關上的門。
嚴森輕笑,“我打過電話了,邵瑜夜班,他馬上就下來了。”
“可是……”嚴頌心還是不放心。
嚴森在她麵前蹲下,“放心吧,這種時候沒有人比邵瑜更可靠。”
說完,便不由分說地把人拉走。
嚴森把人塞進自己車裏,一腳油門下去,駛入了子安的夜幕裏。
嚴頌心已經累壞了,在嚴森的車裏格外踏實,沒一會兒就枕著頭枕睡著了。
嚴森停好車,扭頭便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睡顏。
安靜,恬美。
三十歲的女人,這幾年安心搞事業,還小有成就,卻不得不承認,臉上皮膚不如從前那麼光滑鮮亮,可不知道為什麼,嚴森就是覺得她美的不像話。
他抬手,輕輕撫上了嚴頌心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