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車回民宿的路上,都沉默不語。
兩個人都被燒烤店老板的話刺激到了。
嚴森是嚴頌心第一個男人,她對這種事完全沒有經驗。
嚴森也沒好到哪兒去。
各懷心事地回到房間,嚴森先給嚴頌心倒了杯溫水,“先喝點水,現在有沒有舒服點?”
嚴頌心捧著杯子點點頭。
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反胃惡心的感覺已經完全沒有了。
嚴森在房間裏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兩圈,“我出去一下。”
嚴頌心愣愣地,也不知道聽見沒。
嚴森徑自開門出去了。
嚴頌心端著嚴森給她的水杯,腦子裏嗡嗡地。
燒烤店老板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炸的嚴頌心整個人都懵了。
懷孕?
多麼玄妙的兩個字。
這兩字在嚴頌心之前的二十七年人生裏,根本不曾涉及到。
就算聽到身邊有朋友懷孕生子,她也不曾覺得這會和自己有關係。
不過,也許隻是老板隨口一說。
她寬慰自己的同時,腦子裏卻不斷蹦出和懷孕有關的那些知識。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
和例假有關係。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嚴頌心根本沒有留意自己的大姨媽,現在想起來算算時間,距離上次的時間,好像已經超過一個月了。
這個認知讓她猶如五雷轟頂。
心忽然慌得一批。
一件事還沒有解決好,現在如果真的懷孕,報仇什麼的該怎麼進行。
她正胡思亂想,嚴森開門回來了。
看得出來,他的表情也不怎麼好。
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緊張更為貼切。
嚴森走到嚴頌心對麵,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看到她手裏還端著那杯水,不禁蹙眉,“怎麼還沒喝水?”
嚴頌心心虛地瞟了男人一眼,端起水杯咕嚕咕嚕一口喝完。
把空杯子放在一邊的茶幾上。
嚴森鄭重其事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看得嚴頌心越發心虛。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嚴森低了一下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人給嚴頌心,“以防萬一,還是測一下。”
“什麼?”
嚴頌心一頭霧水地把嚴森扔過來的小盒子按到麵前看:XXX測試紙,腦子裏同時出現了這東西的名字:驗孕棒!
這東西似乎帶電,電了她的手之後自己跳起來。
嚴森看著比自己還緊張的嚴頌心,忽的笑了出來。
“你幹嘛那麼緊張?”
嚴頌心嘟囔,“我第一次,能不緊張嗎?”
第一次?
這三個字在嚴森聽來無比悅耳!
他知道嚴頌心很擔心,畢竟她還沒結婚,還是單身姑娘,但是他不知道他以為的嚴頌心的擔心,和嚴頌心實際的擔心完全是兩回事。
“別太擔心,如果真的中獎了,咱們立刻結婚。”嚴森自以為是地安慰道。
結婚什麼的,就更糟了。
嚴頌心苦著臉。
嚴森站起身輕輕抱著她,“放心,一切有我呢!你所擔心的事都不會發生。”
嚴頌心心裏一個大劈叉: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嗎?
嚴森繼續鼓勵她,“去測測看。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接受。”
這些安慰的話,對嚴頌心絲毫不起作用。
不過不管嚴森想不想知道結果,她自己也想知道。
於是還是艱難地站起身,往衛生間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