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嚴森語調輕浮。
嚴頌心看著嚴森,收起剛才的笑容,她第一次主動往嚴森的方向湊了湊,“我希望一直是。”
嚴森一愣。
嚴頌心卻轉開視線,“可是我說沒有用,我左右不了你的想法,也無法改變你和我之間的鴻溝,我能做的,就是貪圖一天算一天。”
說完,在車廂的陰影裏,嚴森仿佛看到嚴頌心露出一抹苦笑。
可是當她再次看向嚴森的時候,已經又換回了之前的笑臉,杏核眼底全是真誠,“所以嚴總,您說‘男朋友’的期限有多長,我都認。”
嚴森始終盯著嚴頌心,目光有些複雜。
這個女人在他麵前,一會兒真,一會兒假,他根本分不清她哪句是出自真心,哪句又是在逗自己玩,等著看笑話。
嚴森笑著,抬手去摸嚴頌心頭頂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手指在她發絲間滑動,他便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那要不要打個賭?”
“打賭?”
嚴森勾起嘴角,“賭這個期限有多長。”
“好啊。”嚴頌心一口答應。
“就拿一年來賭吧。”
“怎麼賭?”
“一年作為臨界值,如果我一年後,還是你的男朋友,我會娶你。”嚴森說得極為認真,這話仿佛根本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他早有預謀一般。
嚴頌心不置可否,“如果沒到一年呢?”
嚴森笑笑,“如果小於一年,你要陪我一年。”
“賠?”嚴頌心大概是賠錢賠怕了,她根本想不到賠嚴總一年那得是多少錢。
嚴森眯起眼睛看她,“想什麼呢?我說的是陪……睡。”
嚴頌心已經不能用錯愕來形容當時的情緒了,完全就是瞠目結舌。
活久見。
“從你不是我女朋友那天算起之後的一年,你要隨叫隨到。”嚴森說,還不忘冷冰冰地補充一句,“我不會付錢的那種。”
這話如果放在以前,嚴森的小森森又要遭殃了。
可是現在的嚴頌心聽完,整個人訥訥的,她腦子裏反複出現的根本不是什麼隨叫隨到還是付不付錢的問題,她在想如果真的和嚴森分手了,她會有多傷心。
隻是想一想,就覺得心口疼了。
見她沒什麼反應,嚴森問:“不願意?”
“不是,”嚴頌心輕聲說,“一年內如果我反悔,不讓你做我的男朋友,我陪你一年;如果是你先放棄呢?”
畢竟,他說他要相親,還要相親很多次。
嚴森就知道她會這麼問,他歎了口氣,握住嚴頌心的手,“不會的。”
他聲音低沉,像一陣有致命誘惑的薄霧包裹著嚴頌心整個人,“我不會放棄的。”
這句話,像是蠱。
叫嚴頌心沉淪而無法自拔。
就算嚴森是沼澤,是深淵,她也願意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她緩緩抬起右手,伸出小拇指,“拉鉤。”
這麼幼稚的做法,小孩子都不信了。
可嚴總沒有絲毫猶豫便伸出自己的右手小指,和她的勾在一起。
鬆開手,他抱著她吻她,凶狠地,仿佛隻要稍有放鬆,她便會逃跑一樣。
嚴頌心前所未有地熱情回應,反正這個男人現在是自己的男朋友,就放肆一點,瘋狂一點吧。
時間悄悄溜走,兩個人吻了個昏天黑地,幹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