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江采采穿著婚服同張尚書嫡子張延拜堂後,賓客開始哄鬧著準備鬧洞房。

張延自從回來後全程板著臉,其中一個賓客對著張延舉杯說:

“新郎官!還不快牽新娘進洞房啊?”

張延撇嘴,瞪了眼這人說:

“去去去,誰要當這新郎誰當!”

張夫人見狀怕兒子得罪貴客忙上前打圓場:

“哎呦!瞧這小子,沒大沒小,第一次當新郎呢,得瑟啥?”

說完狠狠掐張延的腰,張延扭動著腰肢,勉強擠出一個假笑對那賓客說:“嗬嗬,恕晚輩無禮。”

賓客看在尚書府的麵上表示不計較。

有幾個得了尚書府好處的賓客怕氣氛變冷走過來笑嗬嗬說:

“張尚書嫡子娶媳婦,我們也給這個麵子,有酒有肉好好熱鬧熱鬧啊。”

“對啊對啊,來來來,喝喜酒!”

“我敬新郎官!”

張延接受了一波敬酒,臉色已然有些粉紅。

江采采被阿凜悄悄扶入了婚房。

阿凜則另外兩個婢子在前麵,江采采聽到關門聲後慢慢將蓋頭拿下來,將發釵頭鳳都取下,坐在擺滿瓜果餅子的桌旁,撐著臉,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李芣苢目送鄒薄言走遠心中莫名有些衝動,真的好想和他遠走高飛從南到北。

衝動後還是被現實拉回……

江采采正想得入迷,

“芣苢姐姐和鄒世子私奔了現在該怎麼辦呢?”

“吱呀。”

輕微的開窗聲不易察覺但江采采是習武之人聽覺靈敏,被嚇一跳,小心翼翼靠近窗戶,窗戶緩慢打開,熟悉的鵝黃色映入眼簾,江采采瞪圓眼睛:

“芣苢姐姐你”

李芣苢:“噓——”

並向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

“先拉我進去”

江采采拉李芣苢進了屋,小聲說:

“芣苢姐姐你沒和鄒世子私奔嗎?”

李芣苢歎口氣說:

“采采,我們的事沒有你想得那樣簡單。”

江采采牽起李芣苢的手:

“芣苢姐姐,我從小就和鄒世子拜師學武,機緣巧合下認識的你,那時我就覺得鄒薄言對你有意思,我也覺得你們倆要在一起,當我知道你要嫁給張延的時候,還以為是鄒薄言不要你了。

我急忙跑到世子府,發現他也才知道這事,我不忍心你們分開,於是出主意想讓你們私奔。”

李芣苢抿唇坐到江采采旁邊說:

“采采,我有我的苦衷,鄒薄言有皇家血脈,要是和我私奔,被皇帝知道,我相府岌岌可危。皇上看我爹這些年無所事事,想廢掉丞相。

父親為了保住位子,要我與尚書府聯姻,因為我是女子不夠強大所以隻任人宰割,我的母親隻有我一個,她靠著我的聯姻才得父親的關注,她說尚書府不差要我好好待著,相府幾百條命都在我身上了。”

江采采聽後低頭歎氣:

“我知道了,芣苢姐姐。”

李芣苢不想別人因她傷感,於是笑了笑說:

“采采還是可以來找我玩啊,我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來相府找我的。”

江采采聽後陰霾一掃而光笑嘻嘻說:

“對啊,相比鄒世子我還是更喜歡芣苢姐姐。”

李芣苢伸手寵溺地捏了捏江采采的鼻頭,喚阿凜進來幫她們換衣。

一陣繁瑣後李芣苢又穿上了那件喜服。

江采采恢複原來活力的裝扮隻是這妝有些突兀,李芣苢見了上前用熱毛巾給她臉上的妝抹掉。

江采采長得不差,皮膚偏一點小麥色,像瓜子臉的臉型有些習武人的淩厲,柳葉眼,小山眉,笑起來活潑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