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修崖照常起床，他來到這個村子已經三月了，也教了三月的書。

這村子就是個小村子，常年沒人識字，他的到來得到了不少人的重視幾乎每早都有人送雞蛋，大餅過來，生怕林修崖待不慣。

“你怎麼又來了，死怪胎！快滾！”

今一大早，剛來到私塾的孩子瞅見窗外躲著一個長角的男孩，便當即破口大罵。

緊接著一群孩子響應號召，便開始圍攻男孩，甚至撿起石子去砸。

林修崖默默注視著一切，並沒有要出手幹預的意思。

直到阿九憑空出現，抓住小男孩的手才得以逃脫。

林修崖事不關己，繼續教書。

另一邊阿九直接將男孩帶到了村口，隨即氣憤的彈了男孩的腦門，痛的男孩眼眶有淚。

“你傻呀，為什麼站在那給別人欺負。”

男孩沒有反抗，隻是被麵前的阿九迷住了眼。

“好可愛…”

阿九臉頰微紅又給了他一個腦瓜崩，怒罵道：“色胚！”

“我…我隻是想讀書…”男孩閉眼，捂著額頭，痛苦的道。

“你叫什麼名字？”阿九問。

“水生……”

阿九歪歪頭

“和村子一個名？”

她思索了一番壞笑道：“水生，我可以讓你光明正大的讀書寫字，你願不願意？”

“真的！”水生興奮的雙眼冒光。

“當然，隻需要你把角給我，我就可以讓你讀書。”

水生聽後，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獨角，猶豫片刻便答應道：“好……”

第二天林修崖來到教室，發現最後方多了一套桌椅，就見水生頭纏血布，安靜的坐著，眼眸中都是憧憬之色。

他比誰都要早到。

“你的角呢？”林修崖整理卷宗，頭都未抬的問他。

“送人了”水生昂首挺胸的回答。

林修崖微微皺眉了數秒，但很快又鬆了下來，他抬頭說道：“你想不想當神仙？”

水生呃住，他不理解林修崖的意思。

“就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神仙。”林修崖解釋。

水生雙眼冒光道；“當神仙…能吃飽飯嗎？”

“能”

“當神仙…能不被人欺負嗎？”

“能”

“當神仙…能保護好我我娘嗎？”

“能……”

水生雙眼興奮，但卻逐漸泛起水霧，隨即滾燙的淚珠滾下。

“當神仙…能過…好日子嗎……？”

林修崖沉默了，其他的他能說能，但這個不行。

“當神仙沒法過好日子，當神仙隻能吃苦，吃那數之不盡的苦……但這苦你不會白吃，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林修崖一直以來都平淡的可怕。

“我想當神仙……”

……

天黑了，林修崖回到住所，阿九早已在此等待，他一見到林修崖便興奮的掏出一個月牙吊墜遞到了麵前。

“送你的，別說我不照顧你，這可是長生殿的鑰匙。”

麵對阿九遞來的吊墜，林修崖毫無所動。

“你怎麼了？這可是好東西，除了開門還可以探查異寶。”阿九疑惑林修崖為何不接。

啪！

林修崖甩手拍掉了。

“這種東西，我不需要。”

阿九呆滯的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的望著林修崖。

“你幹嘛！我又不是偷，又不是搶，你什麼態度？我好不容易煉化你說不要就不要？我……”